,內部設施卻一應俱全,任何一個人住在此處,十天半個月的不出門也完全不是問題。若是玄武修士,就更不必說了。
此刻。
密室內的羅漢榻上,一位身材高大的老者正盤腿而坐。
看得出來,他年紀已經不小,臉上也有了不少皺紋,滄桑之氣盡顯,但那通身的氣場卻依舊如山如嶽,帶著能安定人心的巍峨氣度。
尤其是那雙眉眼,更是如幽潭般深邃。
哪怕穿著一身樸素的衣袍,也掩蓋不了他身份不俗的事實。
王守哲盤腿坐在他的對面,親自與他沏了一壺茶,滿臉歉意:“宙博老祖宗,這半年來委屈你了。”
沒錯,這位氣度不凡的老者,便是隴左王氏的天人老祖——王宙博,宙博老祖。
他已經在這生產基地中,隱居閉關了將近半年之久。
“你安排的非常周詳,非但每日裡都有三階靈肉可食,連我修煉所用的丹藥都包了。”宙博老祖爽朗一笑,“這讓我最近的修為都有了不小的進步,我又有什麼可委屈的?就當是閉關了。”
“再者說,宙軒是我堂弟,當初他和他創下的家族被害成那般模樣,如今我能有機會為他報仇,正是求之不得。那皇甫氏狡詐如狐,為此做再多準備工作都不嫌多。”
“皇甫氏的確十分小心謹慎。”王守哲喝著靈茶說道,“明明是他們自己與陰煞宗有所牽連,賬目上卻能做到近乎天衣無縫,最終讓支脈背鍋,主脈竟然毫髮無損。皇甫氏能在長寧衛屹立五百年不倒,果然絕非僥倖。”
“要想捕獵如此狐狸,須得再三算計。好在,多年的佈置,也終於要見成果了。”
宙博老祖聞言,心中一動:“守哲你是認為,對方快要忍耐不住了?”
“我們將前馬皇甫氏搬倒,又滅殺了陰煞宗那幾個暗子,等若是斬斷了天人皇甫氏的兩條臂膀。”王守哲侃侃而談地分析道,“而咱們買下前馬皇甫氏的所有固定資產,便等於掐住了皇甫牧場的脖子。此外,咱們明裡暗裡支援北辰老祖衝擊天人境,也是對他們不小的威脅。”
“如此種種,早已令皇甫氏怒火中燒,之前不動手,不過是在暗中忍耐,等待時機。而就在昨日,紫府學宮的房佑安師兄等人主持賑災已經功德圓滿,並返回學宮。城守夏侯弘德也搭乘學宮飛輦,去隴左郡郡守府述職。這一來一回,少則十多天,多則一個月。”
“這是皇甫氏動手最好的機會。一旦錯過,就再難尋如此良機了。”王守哲鎮定自若地說道,“而我親自來秘密生產基地坐鎮數日,正是丟擲去的最後一塊香噴噴的誘餌。”
“倘若對方不咬鉤呢?”宙博老祖問道。
“如此情況下都不咬鉤,一旦夏侯城守述職回來,他們起碼得有三年不敢動手。畢竟,夏侯城守給我的穿雲炮,可不是白給的。”王守哲笑道,“而他們拖得越久,王氏姻親聯盟的實力便會越強。再拖拖,說不定北辰老祖都衝擊天人境成功了。他們拖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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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哲,你還真是把對方算死了。”宙博老祖感慨不已,“當初宙軒要是有你這等算計,也不至於落到那般下場。”
“唉~我這也是沒辦法,都是被逼出來的。”王守哲也是感慨不已道,“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皇甫氏就像是一條毒蛇,暗中伺伏,不知何時就會跳出來咬你一口,這叫我王氏如此安心度日?與其千方百計防著他們,不如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
王守哲也是心生感慨不已,若非肩膀上揹負的擔子很重,他才不願意天天琢磨來琢磨去呢。安安心心修煉,陪孩子們玩玩多好?
只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
任何世界,不是你想安靜就安靜的。若想真正強大,便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