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樂看著馬奈的樣子，和石涵諾也是驚嚇出一身冷汗。畢竟這事不是鬧著玩的小事，人命關天。
緊急撥打了120後，急救車拉走了馬奈，陪車隨同的還有牛樂和石涵諾倆人。
救護車來的時候，馮凱已經清醒過來，只是他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面對這般無語的情況，牛樂自然是無心與他過多的攀談。只是想著先把馬奈的情況穩定下來，再另作打算。
完了——完了——
救護車一路上的警報聲聽起來就喪的不行。牛樂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待會兒急救，可先應聯絡他的家人才對，畢竟他和石涵諾是沒有權力在急救書上簽字的。
電話裡，是馬奈父親焦急的問詢，還有就是嚴厲的責怪，牛樂都忍了，這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你們到底去哪鬼混了？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還是因為馬奈那小子又跟人打架了？真是沒一個讓人省心的玩意兒！”電話裡馬奈的父親沒好氣的扯著嗓門斷喝道。
牛樂無奈只能將手中的電話舉的遠些，才勉強保護好了自己殘存的耳膜。
到了醫院，醫生在急診室裡將馬奈簡單的做了檢視，哪裡都沒有問題。
“去拍個CT，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急診室的醫生是個青年男人，手托腮，思忖著，總感覺馬奈的這種情況好像並沒有什麼先例。
“出門左拐，快去。”醫生叮囑。
看馬奈的情況稍微好轉，已經不再口吐白沫，也停止了抽搐。牛樂心裡才有一絲絲的放鬆。
只是此刻坐在輪椅上的馬奈，像是失去了精神頭，耷拉著腦袋，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靠在輪椅上，臉色慘白的有幾分嚇人。
CT檢查完畢，抽血化驗一個沒落。醫院的專案都挨個體驗了一遍。可這人就是半醒半睡，像是丟了魂魄般的睜不開眼。
看的牛樂心急如焚。
馬奈的父親開車趕來，慌里慌張的就往急診室裡跑，也就是今天他們運氣好，今晚的急診科室並沒有什麼前來問診的病患，空空如也的醫院在這寂靜的夜晚，彷彿安靜的只能聽到大夥此刻都無比焦急的心律。
在急診室加夜班的年輕大夫對著馬奈父親的耳朵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陣後，馬奈就被他父親開車推著輪椅接走了。
只是忙前忙後好一陣的牛樂趕忙追上前去，叫住了馬奈的父親。
“叔，醫生說馬奈這是怎麼了？有沒有什麼大礙？”
牛樂語氣裡充滿了愧疚道。
“他、他這是碰到了髒東西，真是晦氣啊！”馬奈的父親一副厭惡的表情道。
他鄙視的看了眼牛樂，眼神裡有些明顯的惡意，揮揮戴著金錶和串珠的大手，做了個算了也罷的手勢，像是在驅趕蚊蟲般，不耐煩嫌的驅趕著想要靠近的牛樂。
這一瞬間，牛樂突然感受到了他跟馬奈之間的距離......
不過想想也是，人家父親沒出手打他就已經算是客氣了。畢竟也是自己有錯在先吧，非要拉著馬奈去什麼幻境。當然這也不能全怪牛樂，畢竟他也沒想到馬奈會真的死在幻境之中，而失敗的後果，所謂的植物人也都是聽石涵諾偶爾提過那麼一嘴。他自然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以為馬奈的復靈丹只要有，就沒有人會在夢境中真的死去。
想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的粗心大意。
看著馬奈的父親駕車遠去，留下黑色的夜幕如同是一張巨大的幕布，籠罩在天地之間，那種煩悶瞬間就被眼前的清冷所放大了百倍。
石涵諾溫熱的手突然從牛樂的背後環繞過來：“我們、我們回家吧。畢竟你也累了。”
“不是，我一直納悶一件事？”牛樂狐疑的問道。
“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