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路上開著,但是速度卻不敢太快。
突然降雪讓路面上結了一層薄冰,何況他們的車子還沒有來及更換防滑胎。
梁飛飛雙手緊握方向盤,他的神情有幾分凝重,全神貫注的注視著路的前方道:“你聯絡上他沒有?還是沒有音訊嗎?”
板寸看著手機上閃爍的提示音,無法接通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傳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板寸雙眼微眯,無措的看向一旁的梁飛飛。
“這傢伙也真是的,在節骨眼上還不讓人省心。”梁飛飛撓頭,心裡有些擔心。
“盛漢在嗎?呼叫盛漢。”板寸用功用無線對講機呼叫,喊了半天,也始終是無人應答。
“嘖......”
板寸有些無奈,倆人陷入沉思,一路無語,靜默的開車趕往遠中集團公司附近。
......
聽到刺耳的警笛聲從不遠處傳來。馬奈猩紅的雙眼向著警笛的方向眺望。
快速的抹去嘴角上殘留的血跡,一甩頭,將血盆大口收攏了回去,恢復成與常人無異的模樣。
他強忍著鄙夷的笑容,快步離開了犯罪現場。
留下了一片狼藉......
車子停在了一處小巷附近。梁飛飛與板寸一路小跑地衝向現場。
即便是從警幾十年的經驗,什麼恐怖噁心的罪案現場都見過的他們,仍舊被眼前這血腥的一幕,嚇得連連退後了幾步。
目光所見之處,根據從警經驗判斷,應該是四五個人混合扭曲斷裂的肢體,交叉在了一起。
“頭是被活生生拽斷的。”板寸試圖強忍住胃裡的噁心,向前試探性的靠近了兩步。
“嗯,胳膊和腿也是。艹,這他們是什麼東西這麼大力?”
“......怪物?”板寸雙手插入衣兜,眯起眼睛道。
“你說,這怪物到底從哪個方向出現的?怎麼沒看到從這四周出現的痕跡?”梁飛飛看著雪地上只有幾個人留下的鬆弛腳印,和地上的鞋子都能對的上號。
大概的比劃了一下,的確沒有多餘出來的鞋印,納悶的看向一旁的板寸。
“嗯,我想想啊。你等等......”板寸用手沿途一路思考,眼睛順著地上碎裂的痕跡一路向著大樓的頂部探望,終於他停下了動作,“是...那裡嗎?”
梁飛飛一路跟著板寸的眼神順延,“是樓頂?”他驚恐的看著大樓的頂部,努力的揉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
四下無聲,安靜的除了荒誕的猜測之外,就是一灘詭異的血泊。人體潰散的四肢在血泊中堆疊,如同一座小山包。
地上的雪混著泥巴看起來灰濛濛的,除了腥紅的血水在地上凝結,周圍什麼都沒有。
“偷偷跑出公司抽個煙,誰他孃的能想到卻得了個這樣的下場,也真是夠倒黴的。”
正當梁飛飛和板寸抬頭望向樓頂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突然出現了。
是盛漢!
“你、你咋來了?”板寸狐疑的看著盛漢道。
“我怎麼不能來了,用這眼神看我幹嗎?”盛漢抽著手裡的香菸,吞吐著煙霧怔怔的看了眼板寸的手。“你小子手術恢復還挺快。不是才做完手術沒多久,怎麼都可以出警了?!”
板寸翻了個白眼沒有理他。
自顧自地看著地上碎裂的痕跡。水泥翻飛的碎裂處是一雙人形的腳印,腳印深深地插入水泥之下的泥土之中,不過因為用力過猛的緣故,腳印有些失真模糊。板寸乾脆蹲下身體,用手輕輕地撥開碎裂的水泥灰屑,用手去摸泥土上的痕跡。
就差一毫米。
盛漢一把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