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漂浮在空中的瑩卵,好似螢火蟲般輕盈,牛樂心急如焚,依舊等不到林賓白那個小道士的出現。
“真是,靠人不靠己。虧自己還是有信仰的接班人,就知道那些驅魔弄鬼的靠不住。”牛樂心裡暗罵。
看著眼前越聚越多的瑩卵,此刻更像一個人形。就如同剛才他恍惚間開頭看到的那樣......
而此刻,比聚集的瑩卵更為恐怖的卻是,它們好似正在有意識的朝牛樂緩緩地走來。
沒錯,用“走”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
雖然它們都漂浮在空中,但卻好像被什麼控制著一般,對,就是那種集體意識。
牛樂思忖著,留給他的時間和空間都不多了。
他不能再向後退了。
後面除去冰冷的牆壁,已經沒有任何的餘地了。
......
林賓白小跑的放快了腳下的步子,事關緊急,何況又是他求自己。
這是他等了千年的機會,對他自己來說,絕不能輕易的放棄。
腳下疾行的步態讓身後跟著的通陽,是叫苦連連。
可信,他的步子無論邁的多大,仍舊被林賓白甩開了十條街。
這,怎麼可能呢?!
通陽心裡暗自嘀咕,額角的汗水如同瀑布一般,不停地滴落在地上,發出一陣“吧嗒”的響聲。
汗水如瀑,眉宇間的汗滴更是辣的他自己有些睜不開眼睛。
糟糕,人呢?
一不留神,就在通陽擦汗的瞬間,再抬頭看,不遠處跟著的林賓白竟然消失了。
空蕩蕩的山風冷颼颼的颳著,順著通陽背後汗溼的衣服,吹進了他的心裡。
難道自己是撞邪了?
怎麼會呢?
一條寬敞的馬路上,有的只是能一眼看到頭的路燈,還有那明亮的路燈下,柏油馬路那烏黑油亮的路面。
“阿嚏!”通陽打了個噴嚏。
他的身體猛地一抖,好似受了夜裡的風寒。
趕忙裹緊自己的衣裳,回頭四處張望了一番,仍舊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
“喵的,看來真的是自己撞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通陽心裡想著,急匆匆的就朝著回道觀的小路折返跑去......
空中的林賓白看著眼前的一幕,輕聲道:“對不起了,師兄。你個笨蛋,怎麼四周都看,就不知道抬頭看看呢?”
說著,只見林賓白腳下的一柄長劍,發出一陣微微的輕顫,便帶著林賓白朝著牛樂所說的方向飛去。
好一個,御劍飛行!
遠處的道觀裡,老道長拿著一個軍用望遠鏡,看著山間的風林裡,穿梭的身影,默默的點頭。
道長品了口杯中的茶,捋著鬍鬚,讚許的神情隨著眼神輕輕地流轉,跟著眼皮也一同眯成了一條細小的縫隙。
“看來,我們這破小的道觀,是後繼有人了。”
老道長自顧自的嘆息,隨著空中的黑影飛過,如同墨水浸染的樹林裡,只有撲打著翅膀被驚飛的鳥兒,伴著林賓白一路向著南平灣酒店的方向行進。
......
牛樂終於還是退到了牆邊,比起陰冷的牆壁,此刻更為陰冷的卻是眼前的這些泛著血腥味的瑩卵。
真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牛樂心裡想著,怎麼什麼倒黴的事情都能被自己給遇上。
是不是自己是什麼催命聖體,就那種,死神就喜歡親近自己的特殊體質。
牛樂心灰意冷的想著。
他不甘心,自己的老婆還生死未卜,怎麼能栽在這噁心吧唧的東西上面呢?
看著越聚越多,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