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死過去的林賓白很沉,那種感覺,讓牛樂覺得就好像是自己穿著棉襖溺水的感覺。
沉重的身體在板寸和牛樂的拖行下,那簡易的擔架看起來好像就快要散架了一般。
現在就剩下他們三個了。
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走了一會兒,身後黑漆漆的一片開闊的地方上,也都沒有出現任何異常的情況。
他們倆也總算是鬆了口氣。
在黑暗裡待久了,眼睛也就適應了。
林賓白在擔架上,眼睛閉得緊緊的,嘴巴微微張開,總是發出幾聲弱弱的呻吟。
牛樂不敢怠慢,他和板寸倆人使了牛勁,一路拉著林賓白一鼓作氣的向前走,不敢停下腳步。
倆人喘著粗氣,不知道繞了多久,終於在不遠處的地方看到了一束天光。
刺眼的光線將那黑漆漆的洞口四周照亮,這明亮來的有些猝不及防,他倆一時半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望著身後的黑暗,牛樂沒有多說,跟板寸商量了一番,倆人給林賓白的身上綁好繩索,牛樂看了眼板寸,他點頭示意,撐開巨大的羽翅,向上盤旋飛去。
他有些恍惚,感覺這一切都不真實,翅膀瞬間將他帶離地面,深入高空。一切都開始變小,變得更加不真實。
牛樂心裡有些苦澀,很快,他調整好自己的呼吸,飛到了洞口處。
“總算是到了地面上,真踏實啊。”他心裡感嘆。
繫好繩索,板寸在底部指揮,板寸二話沒說,將林賓白的身體和繩索固定牢實,然後食指豎起,在空中畫了幾個圈,意思是可以拉繩索了。
牛樂看到,立馬快速拉動繩索,林賓白仰面吊在半空,一點點的被牛樂拽起。
當然,也不知道是他體內羽翅的力量在輔佐,還是他對林賓白的情誼比較深刻,總之,他並未感到太過的費力。
就將林賓白從洞穴的深處拉到了地面上來了。
一切都好似塵埃落定了......
板寸看了眼牛樂,給這小子豎了個大拇指。
該他上去了。
牛樂把系在林賓白身上的繩子解下,再次扔進洞底。他看著板寸,滿眼欣慰。
好不容易他們終於在艱險裡逃出生天。
看著他們都能活著離開這裡,他的心情多了幾分輕鬆的感覺。
板寸拉住扔下來的繩索,他仔細地系在腰間。然後還用雙手使勁地拽了拽,試圖測試一下這繩索的結實程度。
看著沒什麼問題,板寸再次對牛樂做了個拉昇的手勢。
牛樂再次會意,他開始用力拉扯那根繩索。
板寸牢牢地抓住繩子,他看著四周的洞壁,那些錯亂的石頭堆疊在一起,四周除去洞口的天光之外,腳下漸行漸遠的一切都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在吞噬著地底的一切。
天光裡,板寸的身體懸扣在繩索上,細細的繩條隱匿在光束之中,彷彿將外面的光明與洞底的黑暗連線。
像是一條光的隧道,而他好似在光裡懸空,升起。
牛樂擦擦額角的汗水,他吐著粗重的呼吸,好似有些體力不支的感覺,瞬間一絲絲眩暈的感覺向他的身體猛地襲來。
嗖——
繩索在他手中溜走,他瞬間清醒,一把拽住。
好險!!!
板寸的身體迅速下滑一大截,在牛樂猛地拽住繩索的同時,他的身體也靜止在了半空中......
瞬間的拉扯讓板寸心裡突然一驚,他對著洞口的牛樂大叫,“我說你能不能用點心,你特麼要嚇死老子啊?!”
“你放心,我心裡有數。看把你緊張的,一個大男人,至於嗎?”牛樂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