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牛樂回過神來,手中的水瓶便一把被林賓白拍飛。
牛樂驚恐的神魂未定。他的心裡一陣噁心。他的胸口有什麼東西在敲擊著自己?
林賓白大喝一聲:“快跑,這不是他自己。”
牛樂還未反應過來,他就被林賓白像拎著小雞仔一般的,被一把拽起。
“我說大哥,你到底在幹什麼?”牛樂驚慌失措。
林賓白淡然,他沒有回答牛樂的話,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跑著。頭也沒回。
“這東西不是一般的兇,這也不是通陽。”林賓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邊跑嘴裡邊嘟囔著。
由於慣性使然,向前的拖拽的力量無比巨大。使牛樂感覺到渾身的不悅,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我是挑毛病的時候,牛樂心裡也清楚。
黑漆漆的山洞裡,只有陰冷的風聲,從他們的耳邊劃過。
好似一切都變成了一個夢。
恍惚之間,牛樂突然聞到一股奇異的芬芳。這味道不同以往那次,比他們上次聞到的更詭異。
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香氣,好似發酵後的玫瑰花瓣。
但是要比玫瑰花味更濃烈一些,裡面還夾雜著一些腥氣的味道,就好似泥土裡的那種被太陽曬後的爛泥的怪味。
“你聞到了嗎?”牛樂突然停下腳步。
林賓白向後看,沒看到那個怪影追來。他才坐下來開始修整。
黑漆漆的山洞裡,兩人席地而坐。因為奔跑太累的緣故,他倆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粗重的呼吸聲,在風中此起彼伏。
陰冷潮溼的山洞,跟外面的世界是兩回事兒。
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如同一場酣暢淋漓的噩夢。
現在,牛樂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這洞中過了多久?
只知道現在所有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都走散了。
“你說剛才那是什麼東西?”牛樂驚魂未定道。
林賓白嘆氣,他在歇腳。由於剛才奔跑的時候,拉扯著牛樂的力道有些過猛,所以此刻他的腿有些痠痛。
但即便是這樣,他仍舊露出一抹微笑。對牛樂溫柔的說:“我聽師父曾經提過一嘴,那是一種,比較邪性的東西。”
“比較邪性?!”牛樂有些驚訝。
下意識的回頭向後看,黑漆漆的山洞中,並沒有任何的異動。
於是才放下心來。
接著看向林賓白。有些狐疑的問:“那東西,到底是人是鬼?”
林賓白大笑,“怎麼可能會是鬼呢?”
“這世上根本就沒那種玩意。”
“那你說所謂的邪性到底是什麼?”牛樂追問道。
“應該是一種人類不熟悉的生物體,他可以轉換人形,模仿人的舉動,甚至模仿人的外表。”林賓白嘆氣。
“艹,這麼說我們豈不就完蛋了?”牛樂緊張的四處張望。
“那如果要按你這麼說的話,如果到時候他變成了我的樣子,或者他模仿出你的樣子。我們豈不是連一點兒勝算都沒有?”
林賓白突然一愣,他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感情剛才師父的死,或許跟這些東西有關係。
如果師父口中所說的,所謂通陽的位置,不是他們找到的那個位置的話,那為什麼會在那裡遇到那個東西?
難道說自己的師兄……
林賓白突然著急起來,他慌亂的看向四周,黑漆漆的空洞中,隱藏著無限的殺機。
一切不好的事情,隨時都可能發生。
先拋開他們遇上的東西到底有多詭異不說。就憑著他倆,一個小道士,一個帶著翅膀的小廢物,林賓白陷入了深深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