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了詢問,畢竟自己現在可是捆著手腳,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
一直到他們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個小房間裡。老陳才讓林賓白停下了腳步。
他指了指一個空閒的小床,對林賓白說:“過幾日,我需要你幫我捋順一些事情。不過,這幾日就先委屈你在這裡將就一下吧。”
房間不大,但是隱私性極強。這裡除了有個臨時的行軍小床,還有一個簡易的床頭櫃。床頭櫃旁邊有個充電的插座,床尾有個馬桶,馬桶旁邊有個拉上簾子就可以沐浴的花灑噴頭。
沐浴露,厚床墊,羽絨被,不能說舒適,但卻該有的都有了,而且也不次。
林賓白枕著自己的胳膊,他看著換氣通風的出口,那裡有一股乾淨的冷風從裡面吹出來,直接吹到了他的臉上。
現在他的這個巴掌大的休息室的門,被老陳反鎖著。
原因是,就在剛才,老陳的大女兒陳染突然就找了過來。她的臉色很白,好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
她朝著老陳跑過來的時候,嘴巴都在打顫,“陳倩失蹤了。”
“怎麼回事?”老陳手在抖。
“不知道,我和楊繼火給她晚上注射的時候,就發現束帶被撕扯碎了。而且地上還有血,還有兩個研究人員也被擊暈了。”
“快走。”
老陳二話不說,就著急忙慌的跟著陳染離開了研究所。
離開之前,他親手反鎖了林賓白休息室的門。
自動識別失效了。林賓白一點也不意外。
他現在躺在狹小的行軍床上,手枕著腦袋,只是在想一件事:
“為什麼這個他記憶裡從未出現過的灰色研究所,能做到自動識別給他開門呢?”
“難道這個地方他曾經來過?只是不記得了?”
林賓白想著想著就覺得有點困了。他突然就想起了那個叫如澄的女人,還有那個愛哭的妹妹,如莎。
枕著腦袋的手感覺有點麻,林賓白抱著被子翻了個身,他在想,那個如莎愛哭的女人,到底會不會帶著牛樂和如澄找到這裡?
那個只知道哭的小哭包。
林賓白這麼想著,就笑了。他想到了牛樂為他乾著急的時候的那個樣子,跟一隻煩躁的小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
林賓白覺得他身邊的人都沒有他成熟,就跟十八歲的大哥哥守著一群六歲的小孩似的。
可是,就是這一群“幼稚”的人,總是在一次次的危機中解救自己。
突然,他就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心裡漸漸就升起了一股安心的暖意。
“他們還有多久才會找到這裡呢?”林賓白閉上了眼睛,開始了靜靜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