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跟和尚面對面的坐著。
他看著和尚的眼睛,對他說:“你沒有看好我的女兒。”和尚冷笑,“為什麼要用‘看’這個詞?”老陳沒有說話。
和尚也沒有打算要隱瞞什麼,他將怎麼跟陳倩在一起的過往都跟老陳講了一遍。老陳聽得很認真,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慈愛和溫和。
看他聽得認真,和尚也沒有再往後說,只是說到了他們領了證,然後相擁入眠。
再往後的事情,和尚沒有吐出半個字來。
老陳當晚就親自下廚,說讓和尚一定準時到病院裡的食堂來,他有些話想跟他聊聊。和尚按時赴約。他看到除了自己之外,來的還有一個醫生和一個女人。
那女人的眉眼間跟陳倩有幾分相似。
和尚想起了陳倩曾經提過一嘴,“我還有一個姐姐,叫陳染。她的男朋友也在病院裡工作,姓楊,長得很斯文。”
和尚看著她和那個醫生朝著自己走過來,他沒有起身去迎。他沒有身份,或者說,他覺得他沒有理由去迎人家。
他不過是連個“正式的妹夫”都算不上的傢伙。
飯很好吃,老陳的手藝不錯。做了都是些北方的特色,燉肉、燜菜還有幾碟下酒的冷盤。
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巨大的長條不鏽鋼的桌子上,突然變得熱鬧起來。老陳給自己倒滿了酒,他難得露出一絲喜悅的神情。他感覺就好似陳倩回到了他的身邊一樣。
那個叫楊繼火的傢伙很靦腆,和尚看了幾眼他,他也悄咪咪的看了幾眼和尚。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比陳倩大了幾歲,看起來比陳倩成熟很多。無論是從性格上還是從言行舉止中,他看的清楚。
和尚覺得,陳染不像是陳倩跟他說的那樣,她其實不瞭解她。
陳染的眼睛會說話,和尚和陳染沒小心四目相接的時候,陳染的眼睛裡帶滿了訴求。
和尚總覺得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飯只是吃到了一半,突然,老陳一把把那個姓楊的醫生就拽到了身邊,然後對著他的耳朵竊竊私語了幾句。那個楊醫生閃爍的眸子突然就黯淡下來。
老陳還在他的耳畔“噠噠噠”的說些什麼,時不時的還向和尚這邊瞥幾眼。和尚突然就醒酒了,他抖了一個寒顫。
總覺得是不是自己心裡想多了,最近還是太敏感了。他總是惴惴不安的,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個“異類”了,但是他沒有完全的失去自我。
吃完飯,陳然就幫忙收拾碗筷去了,而一旁的楊繼火就走了過去,輕輕地湊到了和尚的身側,他看著和尚的手臂,那手臂上是一些還未乾透的血痂。於是他問和尚:“你現在到了哪個階段了?”
“到了嗜血無助的階段了。”和尚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楊繼火卻停下來擦桌子的動作,他猛地愣在了原地,也就是說,和尚已經喝過人血了,而且他也已經發現自己根本控制不了那種慾望。
乾脆放下了手裡的抹布,他對和尚說:“你是被陳倩感染的?還是......”和尚看著楊繼火,“我是自願服藥的。不是因為她,但......也是因為她吧。”
和尚的話把楊繼火繞悶了,他狐疑的看著和尚,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
楊繼火帶著和尚來到了一個奇怪的房間。房間裡,有很多奇怪的白色的裝置,整間不大的屋子裡都是“嘀嘀嘀”的響聲,從大大小小奇怪的裝置裡發出來。
“你躺進去,我看看你現在到底到了什麼階段了?”楊繼火突然開口指了指其中一個裝置道。
和尚躺了進去,裝置裡是空心的,他在裡面聽著機器發出冰冷的“嘀嘀”聲,感到有些噁心。
他可不是來這裡做檢查的,又不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