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就行。”
和尚看著絡腮鬍,滿眼的興奮。
絡腮鬍沒想到這蔫頭耷拉的和尚竟然這麼陰,他從來沒想過,要從內部解決問題。
聽和尚這麼說,本來都有些想要放棄計劃的絡腮鬍突然間又來了興趣。
他側頭看著和尚,眼神裡充滿了貪婪道:“你小子,看不出來啊,還挺有腦子的。”
和尚擺擺手,“別那麼看我,”和尚停頓了一下,眼睛有些泛紅“你是幸運的,知道麼,這些陰招你想不到很正常。我呢,運氣一直不怎麼好。所以,這些都是我的生存之道,也很正常。”
絡腮鬍怔了一下,他的心底裡竟然升起一絲同情來。
絡腮鬍摸了一下口袋,從裡面又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團。
“這是參會人的名單,我臨時抄了一些。說不定對你的計劃能有點幫助。”
和尚扯過名單,眼神一怔道:“你怎麼不拍下來?”
“裡面規定,不許拍照。所以,我就大概抄了一些,你將就著看吧。”
和尚皺眉:“還不讓拍照啊?這會所有病吧?”
“反正不是什麼正經場所。”絡腮鬍攤手錶示他也有點無奈。
不讓拍照,還有安保人員,還設在頂樓。
和尚眼睛光芒四射,看來,這次宴會上要亮出的“寶貝”肯定很值錢才對。
和尚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覺。
那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一種篤定感。就好像“寶貝”他已經搶到了一般,他有預感,這次他們的計劃將會,毫無破綻。
晚上,差不多凌晨一點左右的時候,李太太又來了個電話。
絡腮鬍滿臉疲憊的接了。
“我跟你說啊小王,你知道老鄭他個港督哎,又犯病嘞。他剛才啊,跟那個小妖精在陽臺上通電話,都不顧及我嘞,你說人家把他當猴耍,他還高興得那叫一個不得了哎......”
絡腮鬍眼神迷離,他困得要死,現在還得聽老鄭的女人用一口上海腔來折磨他。
“造孽啊!”絡腮鬍罵罵咧咧的說了句,倒頭接著睡。
電話裡,李太太的聲音還絮叨個沒完:“哎,就是說哎,你都知道是‘造孽’好的吧,老鄭他個港督就不知道哎,被狐狸精勾了魂你曉得吧......”
第二天一早,絡腮鬍終於在手機鈴聲的猛烈震動下,強行開機......
他好奇的開啟了昨夜的電話錄音,聽著李太太罵著鄭局,他的心情無比舒暢。
哼著歌,颳了鬍鬚,從衣櫃的最裡層拿出一套熨燙筆挺的西裝,套在身上。
他正了正領帶,將褲縫的臀線扭正。
噴了點‘潘海利根牧羊少年’,擦亮了那雙壓箱底的‘巴利’皮鞋,迴圈播放著李太太昨夜電話裡的嘶吼聲,下了樓梯......
會所外面,絡腮鬍下車幫李太太提裙。
正好跟和尚對上了眼,倆人相視一瞥。
今天的和尚穿著鮮亮的法袍,他的法衣乾淨的沒有粘帶一絲灰塵。還換了雙鞋,絡腮鬍眼尖,看的出他的一身行頭都是新的。
看來,今天他倆都一樣,如果事成了,未來的一切都是明亮的。
絡腮鬍這麼想著,就跟著李太太進了會所的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