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赤司徵臣有按壓鼻樑的衝動。
「徵十郎,雖然是個和你媽媽完全不像的女孩子,但既然是你選擇的,那一定就是優秀的,只是別疏忽大意,本來我是想要阻止的,圍著那女孩四周的幾方勢力都不簡單,但是我赤司家也不是吃素的,你要真是非她不可就拿出赤司家下代家主的氣勢來!」
赤司徵臣無意識散發出掌權多年的威壓,而被他「提點」的兒子則脊背挺直的承受下來。
「我明白的。」赤司徵十郎面無表情,眼裡閃爍著認真。
赤司徵臣見狀心裡的忐忑稍微平復了一點兒,之後他低咳一聲,多加了句話。
「赤司家的人沒有失敗,就算是戀愛也是如此,我這裡有不少喜歡那女孩子的人的資料你要不要看?」
赤司徵十郎:「……父親,你知道自己的行為叫什麼嗎?」
赤司徵臣不以為意:「戰鬥之前,收集對手的資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赤司徵十郎:「……」虧得你能讓我媽媽嫁給你!
心累至極的赤司家少主內心發誓,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暴露出去,不然赤司當家斯托卡女高中生這件事絕對會給赤司家蒙羞!
但話雖如此,赤司徵十郎還是在回房之後拿起放在桌面上的厚厚一沓檔案,面不改色的看了起來。
不去深究這種行為,還是夠得上先發制人這種戰術標準的,嗯,不去追究的話……
四面八方和吹石有點兒關係的男性彷彿感應到被人窺視生活的目光,齊齊打了個冷顫,包括有愛妻在家的樹瀨望。
吹石打工時候的前輩,也是按時上班下班回家給老婆做飯的好男人,他在空調調的過低的便利店裡抖抖肩膀,英俊的並不鋒利甚至可以說是居家的面容閃過一道愁緒。
「吹石……曠工了一天啊……」
會被扣工資的,還好嗎?
猶豫半響,樹瀨望還是放下手機,想著可能是突然有事吧,自己幫她調一下上班時間好了。
就這樣,吹石工作上的危機就這樣被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了。
不提後來聽說這件事的吹石對前輩有多麼感動就差以身相許,只說現在,縮在齊木楠雄懷裡的吹石哭得兩眼通紅,醜的都快不能看了。
「嗝——」
一開口,先冒出一聲哭嗝,齊木楠雄熟練的遞上溫水,拿來紙巾,服務周到的很,吹石連道謝都來不及先灌下水,擦鼻涕,才瞪著腫成燈泡的眼睛怨念至極。
「我、嗝……我也不想這樣……嗝、不知怎麼就想哭了……討厭……嚶……」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明白,你別哭了……」
雖然齊木也知道哭泣的人是不能哄的,越哄哭的越離開,但看著她哭成小可憐的模樣,齊木楠雄不想說自己不忍心了。
在自己的印象裡,吹石諾諾這個人從來沒心沒肺,從小到大哭的次數屈指可數,自己已經算是不正常了,但她卻僅僅比自己少那麼幾次。平時聽媽媽說吹石這孩子真堅強,自己看來也是如此,但今天她確實的,歇斯底裡的在自己面前大哭一場,一直以來的違和感突然消失了,彷彿一塊透明的玻璃上一直起著一層霧,而自己今天終於找到擦拭的手巾,擦乾淨後,就能看到窗外的景色。
既然是女孩子,平時堅強就好,難過時候怎麼可能不脆弱。
「你啊,你就是太不想依靠別人了。」想明白的齊木楠雄揉著吹石的腦袋,在她疑問的眼神裡說出這麼一句話。
吹石吸著鼻子:「啥?」
齊木楠雄搖頭:「沒什麼,現在好些了嗎?」
吹石:「嗯,」她捏著發紅的鼻頭,還不忘舉手賣萌,然而齊木楠雄根本不給面子,一巴掌按上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