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倉好見狀, 幾道咒術上去, 吹石頓時有活過來的實感了。
「嗚哇!剛剛差點兒以為要死了!那群妖獸是怎麼回事?不過是從它們領地借路一下而已啊!」
抖抖手腳,吹石回想之前的遭遇, 身體本能的打個哆嗦。
麻倉好關於這點兒倒是有別的看法, 冷淡道:「是你信錯認的錯。」
吹石理虧,聞言抓抓頭,蹲在小人前面老老實實認錯。
「是我錯了。」
麻倉好:「然後呢?」
認錯不是問題,關鍵是怎樣解決。
被式神臉上那雙大眼睛盯住的吹石尷尬的戳弄冰面。
「沒想好。」
被坑到這個四處都是冰雪的土地, 除了這條橫跨幾百裡的江河是唯一出路, 之後無論是往東南西北哪個方向都只是條死路。至於這條河的表面則凍結出厚厚的嚴冰,四周極少活動的獸群依靠這條河提供的食物度過這裡的寒冬季節。
他們不巧的選擇在食物匱乏的寒冬臘月來到這裡, 又不糟糕的路遇本地一霸的領地,聞著味過來的掠食者, 其數量多到可怕,要不是半途掉進水中, 那些野獸似乎和其他獸群不同,極為畏懼水源,她可能非要血戰一場才能脫離險境。
「搞不懂啊,南野……藏馬他為什麼要算計我?」
落到這個地步,吹石最納悶的還是妖狐藏馬的行為。
路是他領的,獸群也說不定是他引來的,現在這隻狐狸不知所蹤……怨不得麻倉好冷眼漠視吹石倒黴。
既沒有締結契約,也沒有像是他說的那樣強制收下養成式神,光靠一個口頭約定,被害成這副慘樣,不說吹石多麼自找麻煩,擔任引導者角色的大陰陽就覺得自己沒教好。
戰國時候練出來的警惕都被現代那幾天和平生活吃掉了嗎?
吹石委屈。
怪她嗎?怪她嗎?
好吧,是有一部分賴自己,但是……………………但是誰特碼想到上一秒告白的人,下一秒就坑的自己生活不能自理?!
吹石心塞塞,雖然早有覺悟,喜歡自己的沒幾個正常人,可是她還是高中生啊!也是憧憬戀愛的好嗎?要不要這麼狠啊!
狠狠揉了幾把臉,吹石咬牙站起身。
「不是沒想好下一步嗎?下一步就是找到妖狐藏馬!」
麻倉好涼涼道:「你確定要去找他嗎?憑你的城府被那隻狐狸耍的團團轉太簡單了。」
吹石:「那怎麼辦?你能嚥下這口氣?」
麻倉好挑眉。
吹石指指他,再指指自己。
「咱們兩個現在是同伴啊!就算是式神,感官一部分也是連著的吧?也就是說,被耍的人不止我一個,你也是,堂堂大陰陽師讓只妖怪涮了,傳出去有損大人您的威名,對不對。」
式神跳上吹石肩膀,麻倉好的聲音接著傳來。
「你說的很有道理。」
吹石笑。
麻倉好:「但是,你是在向我告狀嗎?」不知怎麼樣,還帶著少年音的聲線透出一股戲謔來,「我可不是你哥哥,或是你爸爸。」
「……」吹石臉色忽青忽白,磨牙聲陣陣,「你想到哪裡去了?」
麻倉好:「那麼是撒嬌?」
「才不會!」
吹石抓狂的一踹冰面,氣呼呼的向著森林方向走去。
麻倉好見狀問道:「你去哪兒?」
吹石面無表情:「直覺告訴我,那邊兒狐狸味兒很大。」
麻倉好:「……狗嗎?」
吹石:「滾!」
透過坐在肩膀上的視野,吹石的每一個表情變化變得細緻起來,包括她生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