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丸金燦燦的眸子在月色下閃爍殺意的冷華,「看好了,她現在可不是人類。」
掀開的長捷下,赫然一雙神明的紫眸,是對萬事萬物的藐視與輕蔑。
獸王坐起身,看向殘破的身軀,無視身旁連滾帶爬著躲開的小妖怪「嘖」了聲,剎那間,滿盈的神力修復好破損的身軀,然後就是這身衣服太不雅了,她理所當然的向殺生丸伸手。
「妖怪,交出你的衣服。」
殺生丸眯起眼睛,「哦?居然向我殺生丸伸手?」
獸王漠然的盯著他。
「妖怪,你想死嗎?」
邪見:「不敬!剛剛可是殺生丸大人救了你!」
「救了我?」獸王重複這個詞兒,面露怪異,「原來把我從黃泉扯回來的是你嗎?我承認,以一介妖怪的身份跨越生死是有不錯的實力,看來你有一件好寶物。」拍拍腿上粘著的雜草站起身,笑容詭異,「可是也不過如此。」緊接著,無數亡者從她腳下爬出來,和需要叢雲牙才能開啟冥界大門的吹石不同,她本身便是主宰,帶來死亡壓根是舉手間的事情。
「哭泣吧,畏懼吧,這大地將面臨『□□』,吾為獸之王,正是新世紀之主……媽蛋,為啥這麼中二。」
回到身體裡自然不能像是靈體一樣充實的表達神性,正如吹石會在靈體期間受到獸王的嚴重影響,進入肉身,獸王也會被屬於吹石的常識邏輯束縛,說白了,神明本來就是一群類似靈體的生命,表達方式也更直接古老。
邪見被一群身上還掛著破爛衣服的死亡士兵屍骸追的到處亂跑,這時候居然還有餘力大喊:「殺生丸大人!」
另一邊的殺生丸沒有合適武器只能利用毒華爪周旋,但兵力不曾增加,他還是蠻遊刃有餘的,戰鬥途中餘光瞥到那個奇怪的女人跳到附近的巨石上方,俯視的眼神似是倒映明月,滿載居高臨下的漠然。
殺生丸忽然煩躁,清俊的面目猙獰起來,清澈的金眸充斥血色帶有一種獸的殘忍變成白色巨大犬妖的模樣。
「這樣子,有些眼熟……」獸王翻閱吹石的記憶,找到犬大將變身之後的模樣,撇撇嘴,意興闌珊的咂舌,「熟人的孩子嗎?」
殺還是不殺?
算了——
面對佔據半個天空的兇猛野獸,獸王輕描淡寫的空中畫了個圈,這個圈裡的一切生機都被剝離了,墮落成純粹的死。
「去吧。」
隨著這一聲,明月西垂,群星暗淡無光,等到夜間雲霧消失,重新露出月亮的輪廓,獸王披著白色的和服坐在石頭上發呆,冷冷的風吹過她的發梢,帶走她的呢喃自語。
「叢雲牙不見了,開冥界大門有點兒麻煩,啊,如果是那個傢伙的話,應該有辦法的吧?」說話間,強大的神力已經衝破空間的壁障,直達麻倉好那裡。
獸王先是為麻倉好的狼狽驚訝了一下,隨即趣味的表示:「需要我幫忙嗎?」
麻倉好在發現自己和某個人建立聯絡便立刻警戒起來,沒想到出現的會是「吹石」,不,待他看到那雙戲謔殘虐的紫色眸子時他就知道這不是吹石。
「獸王。」他肯定的念出來者名字。
獸王好心情的笑笑,對他身上的傷指指點點。
「是宙斯的味道,看來傷你的是備受宙斯眷顧之人。」
和齊木楠雄打過一架的麻倉好不像是夢中那般無事的模樣,現實中他更狼狽些,然而他的語氣絲毫不變,冷淡的彷彿貴族說話般的腔調。
「獸王,你的來意。」
獸王當即反問道:「不該問我吧,有求於我的人不是你嗎?」
麻倉好無意識抿緊唇線,「……時間,不是還沒到嗎?」他有些艱難的說。
獸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