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思是溫家的二少,而他的大哥秦淵卻是英國秦家的少主人,可以說,溫秦兩家的關係,是極為複雜的。
溫元思是給自己放了一星期的假的,他原本是想留在那裡讓許久不見的三兄弟一起聚聚,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用一天的時間和秦淵談完事後,竟然又用了一天的時間去和他哥告別、坐飛機……
剩下的時間,全部是由顧言之來支配的。
他原本還以為顧言之是有什麼急事要處理,卻沒想到他們二人火急火燎的來到佛羅倫斯之後,竟然只是在寒風中吹冷風看一個模糊的身影。
這裡的天氣真是比本國冷太多了,溫元思抄著口袋在顧言之面前無聊的跺腳,好幾次想張嘴說話,卻一看到他那專注的眼神後,就閉嘴了。
「滾遠點兒。」
正當溫元思無聊的想要拉著他走的時候,顧言之卻忽然開口了。
「她一會兒就要看到我了,我不想讓她的視線中出現第二個人。」
溫元思:「……」
他這是被變相的虐狗了嗎?
得,你是大爺聽你的,他惹不起他滾總行了吧。
溫元思並不是個耐性很好的人,但是他願意陪著他那麼耗,一是因為他倆關係好,二也就是因為他以為顧言之只是僅僅來這一天。
然後,在這之後的一星期,他發現他錯了。
在陪著顧言之在寒風中站了三天後,溫元思終於受不了了。
他搓了搓手氣急敗壞的扯了扯顧言之的衣袖,說道,「瞧你那個慫樣,你喜歡她那你倒是過去找她啊,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她要是能看清你是誰,那也真是見鬼了!」
那真的是個很遙遠的距離,遠到溫元思這種不近視的人都看不到那姑娘的面容,更何況那姑娘本人。
「你懂什麼。」顧言之一把揮開他的手,望著遠處的人眉眼十分柔和。
他怎麼會不想過去呢?
要知道,他現在想她已經想的發瘋了,當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就好想衝上去抱住她。
他現在有多剋制,就是有多愛她。
然而很無恥的來講,這其實是他對她下的另一個套。
他的奶茶持續送了一星期,然後在第八天,他拉著溫元思藏到能靠她更近的地方。
「顧三,你今天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啊。」
兩人坐在一處隱蔽的地方,溫元思好奇的向著沈唸白所在的方向張望,他其實好奇她好久了。
沈唸白似乎在找什麼人,她今日沒有平時的專注,不時的抬頭向著遠方看去,從一開始的失神到後來的失落,最後她的手被凍得僵紅,於是便盯著遠處發呆。
這真是一個嬌嫩可口的小白兔啊,溫元思眨了眨眼,沒想到邪肆寡情的顧三,竟然會喜歡這樣的姑娘。
也得虧這姑娘目前還沒答應他,不然等他倆在一起後,以顧三那強勢霸道的性子,還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啊。
「喂,你的奶茶呢?你沒看人家小姑娘的手都被凍紅了,這一看就是在找你啊,你還不快去買。」
「不送了。」
顧言之目光盯著沈唸白的面容久久不能離開,半響後,他搖了搖頭說道,「從今以後,不僅不送了,也不會在出現在她面前。」
溫元思一愣,隨即便有些興奮的說道,「那您這意思是,咱可以回國了?」
「你想的美。」
顧言之薄唇微勾,拿出手機將小姑娘的樣子拍到自己手機中,淡淡的說道,「這幾日會是佛羅倫斯最冷的幾天,她怕冷,所以我要在這陪她一起度過。」
多麼煽情的話啊,多麼痴情的人。
溫元思簡直要被顧言之給感動哭了,可是他只給自己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