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為這個還沒公佈的身份,景琰才至今都沒有碰她。
如今喬喬還在昏迷中,靈山過來幫她處理傷口時,看到她兩條手臂上布滿了傷口。脖頸處的那條傷痕明顯有加重的痕跡,如果再厲害些,恐怕她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當時景琰也在房中,在靈山幫忙處理時,喬喬在昏迷中都不停地嚶嚀,他很想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讓她不要害怕,然後他就看到靈山執起了她的手,手腕上青紫嚴重,就連手背上都有一兩條較重的劃痕。
景琰定在了原地,眸中翻湧著暗色的同時臉色更加蒼白,他見到大祭司時還在輕咳,在大祭司提出他不準傷景泰分毫時,他沒忍住,吐出了一口黑血。
「三殿,你的毒……」
景琰中的毒也是景泰從巫族那得來的,這毒不會直接斃命,也有解決的辦法,不過調理時間漫長,而且解毒時有些複雜。
當時景琰一心想著要救喬喬,只讓他們二人幫他壓制住毒後就衝上了三樓。不過也幸好他去的及時,如果在晚一些,他抱住的可能只有喬喬冰涼的屍體了。
「大祭司,你最好能有足夠的理由說服我。」
景泰先是害他母親,如今又折磨了他最愛的姑娘,這樣的仇恨並不單單是殺了景泰就能消除的,景琰還在想要怎麼折磨景泰才能消解恨意,可大祭司如今卻告訴他——
一根手指頭都不能動。
「景泰還不能死。」
大祭司望了眼臥室內昏睡的喬喬,他淡聲開口道:「如果我說,景泰提前的死亡,會影響到喬喬的命局,三殿還要報仇嗎?」
景琰身形微僵,扭頭看向了大祭司。
……
最後的結果,就是景泰又被囚禁在了三樓,看守他的人是大祭司,景泰在得知這個訊息時面上沒有喜怒,只是有了絲絲的詫異。
「他竟然……沒有動我?」
景泰坐在窗邊看著外面血鶯花,頭上的白髮在陽光下鍍了一層暖黃,他撫了撫自己的眼角,笑得頹然。
「你還不能死。」
曾經的景泰霸道孤傲,景睿骨子裡的囂張就是遺傳了他,只不過身為帝王的他此刻再也沒了以往的氣勢,他安靜的坐在圈椅上,如今他活著,卻和死了也沒什麼不同了。
大祭司看出他早就沒了求生欲,只好扳出他最在意的人。
「你必須活著,必須活到你生命終止的那一刻,因為你死了,蓮聽也活不成。」
景泰一怔,自從蓮聽離開後,靜止的心跳每次聽到這個名字都會跳動。他扭頭看向大祭司,雙眸中重新恢復清明。「你什麼意思?」
大祭司嘆了口氣,畢竟陪伴多年,這個男人對蓮聽有多深的感情,他還是清楚的。
暗道一聲孽緣,他終於吐露出了一點實情。「你忘了當初蓮聽是用什麼來詛咒你的嗎?」
景泰眸子顫了顫,他怎麼可能會忘。
蓮聽她是用的誓神禮,巫族最神聖也是最惡毒的誓言。頓了一頓,他又將蓮聽當初的話回想了一遍,嘴巴微張,最後他用手抓住了頭髮。
他記起來了,也終於明白了……
蓮聽,是在用自己的生命詛咒他。
喬喬昏迷時還記掛著鴻雲,意識陷入大霧中她又來到了重型監獄的門口。
彷彿是受到書中景喬的影響,每當來到這裡她就會不由自主的顫慄,站在大門前她鼓起勇氣想要邁腿走入,然後雙腳卻像是定在了原地,無論如何也邁不開雙腿。
有抽泣的聲音,喬喬的心忽然好疼好疼,耳邊鎖鏈作響時,大霧染成了黑色,像是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一遍遍質問她:「為什麼連你也要怕我呢?」
女孩兒抽泣的更加劇烈,喬喬趴在地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