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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笑容與當年微笑著灼燒前代家主元嬰的笑容一模一樣,中年男人身形微微顫抖,很想摸摸自己丹田的元嬰還在不在。
只是想到如今家族艱難,他還是忍著畏懼還有內心的一絲怨恨,對林青崖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青崖,多年不見,你這些年在仙君座下可好?我……二叔我很擔心你。”
“道君。”林青崖一邊給懷裡的狐狸崽兒擦手上拍皮球留下的灰塵,一邊微笑道。
“什,什麼?”
“誰許你直喚我的名諱。覲見大修士別忘了該有的尊卑。叫我道君。”
雖這話輕飄飄看似並不嚴厲,可這位林家家主露出了屈辱的表情。
“道,道君。”
自家子侄怎會如此生疏。
一旦叫了道君,就只是卑微的疏遠的修真者來拜見強者,卻不是一個家族的親戚應該提到的稱呼。
這樣冷冰冰的稱呼,把林青崖和整個林家都區分開來,甚至只不過是一個稱呼,就讓他這次以林家長輩的身份來見面,都成了一個笑話。
這明顯是林青崖沒把什麼所謂的林家二叔,林家人放在眼裡,也拒絕認可自己是林家人。
不僅林家家主的背塌了,他身後的幾個年輕的少年男女也露出了羞辱之後悲憤的表情,顯然感受到了這由上而下的羞辱感。
這種無情的羞辱還有鄙視,深深地印在他們的心中。
林青崖對這些人屈辱的表情視而不見。
他們不就是送上門來自取其辱麼。
若他是林家的人,還但凡記得林青崖與林家有仇,那這麼多年只會躲得遠遠的,絕對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礙眼。
可既然出現了,那就說明他們應該會想到,早就對林家沒有半分好感的林青崖有可能會羞辱他們。
要不然,難道要把他們當做座上賓?
“道君,我想求道君一事。求道君看在同出林氏血脈,幫林家這一次。”
就算是被林青崖這樣微笑著羞辱,已經羞恥得渾身發抖,可這林家族長卻還是在子弟們的目光裡被直接這樣侮辱忍氣吞聲。
他忍辱負重,一邊又忍不住在心裡感慨,永珍宗的強者的確不如太一宗那些強者平易近人,善良敦厚。
可想想林家在太一宗更沒有人可以央求,他還是隻能求到林青崖的面前。
他低眉順眼,彎著腰低聲央求說道,“林家這幾年出了幾個出色的小輩,我願將他們送入永珍宗,求道君庇護一二。日後他們能夠長成,必為道君驅策。”
林家曾經也強盛過,最強盛的時候佔據了一方城池,呼風喚雨。
可當年林青崖為了報仇,殺了林家前一任族長。
那是林家最強大的修士,隕落之後,林家就再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強者。
就連他這個繼任的族長也僅僅只是元嬰中期,雖然在普通的修士之中也還算是有些能力,可對上修真界元嬰之上那無數的化神大乘修士完全不夠看。
所以這些年林家就一直都很艱難,勢力退縮得厲害。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林家衰落,就只能送年輕的子弟進入大的宗門,得到這些大宗門的培養。
只要能出師幾個元嬰修士,就能重振林家。
可這談何容易。
雖然林家這幾個子弟的確資質不錯,可放眼整個修真界,這樣資質的年輕人多不勝數。
以他來看,自家的子弟就算憑藉自己的能力進入永珍宗,恐怕也僅僅只能做外門弟子。
可只做外門弟子,又得什麼時候才能出頭?
他就想讓林青崖看在都是林家的血脈上把這幾個林家子弟都引入內門,憑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