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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龍威燕頷,有讓人不敢直視之芒,臣女、惶恐……”
“嗬。”李玥從喉中溢位一聲笑來,輕輕的發出一聲鼻息,狀若喟嘆,又似自語。
“衛姑娘,你如此能言善辯,又有九曲玲瓏心。卻為何獨獨要將本王拒之千里之外?”
“呃?”李玥的一番自白。讓衛燕驚愕不已。她張大了眸子,滿是茫然瞧著他。
李玥眸中浮現一絲失意。
“你究竟想讓本王,拿你怎麼辦才好?”
然而,那絲失意轉瞬即逝。
一聲嘆息後,衛燕便被李玥接下來的行徑驚住了。
因為他已侵下身,緊緊貼住了她的唇。
“唔。”
衛燕當即伸手要推開。
好在李玥並未強求,在她伸手過來的那一刻,將唇離了她。
所以那個吻很短促,如蜻蜓點水一般。
可那溼軟細膩的觸感,卻似一泓清泉,能沁入人的心底裡。
李玥的唇瓣雖離了她的,可那份餘溫卻還是留在她耳畔,兩人之間恍若一種曖昧的,情人間抵頸相交的親密模樣。
他將首埋在她頸項。低語,嗓音沉啞。
“為了讓本王知難而退,衛姑娘可真是煞費苦心。”
衛燕渾身一僵。
李玥又道:“不過本王想告訴你,別費那些功夫了。“
”本王對你,志在必得。”
李玥志在必得的誓言猶在耳畔。
衛燕望著一池枯荷,收回了綿長的思緒。
如今她能怎麼辦?
故技重施是不能夠了。
那便——
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悻悻地想著,轉身踱步而返。
杭州,州府貢院門前。
中秋之後,學子們就一直在等鄉試放榜的日子。
所以到了放榜那日,整個州府門口,便是一片人山人海的景象。
發榜的時候。
眾人摩肩接踵,前胸貼後背,腳跟挨腳跟。推搡著,挨擠著,爭先恐後地去看榜上的名字。
阿秋也在其列,他乃江桐貼身隨從,從小習了些武藝,身手靈便,福叔便讓他過來看榜,眾人則在府中等著他的好訊息。
秋榜所錄之名甚多,長長的紙卷不見首尾,分正副兩榜。
正榜可參加來年春闈,副榜則又稱為副貢,取得副舉人身份,來年仍舊可以參加鄉試。
阿秋在夾縫中拼命往前擠,好不容易來到了副榜之前,他從頭到尾將所有名字掃了一遍,沒有見到公子的名字。
他的心沉了一沉。
在他看來,公子這回能取得副貢就已屬不易了,畢竟這半年來,公子接連受到那麼多磋磨,他都看在眼中,傷了心神還斷了腿,如何能不影響科考?
所以他在副榜沒看到江桐地名字,他心中就已經放棄大半了。
但想著還要瞧瞧大公子江柯的等次,便拼著擠著往正榜那頭去。
在正榜那頭的尾端,他一眼便瞧見了江柯的名字。
不由面露喜色。
恰在這時,聽得旁人議論道;“瞧啊,這可不是巧了,正榜的一頭一尾呀,都是江家的兒郎。”
“可不是嘛。江家這回出了個解元,來日在杭州城可不得揚名立萬?”
“改換門庭,指日可待嘍。”
阿秋聽得眾人議論。反應過來後,雖滿心不敢置信。
但還是不由地心若擂鼓。
他鼓足了力氣撥開人群,來到秋榜的首端。
只見為首處。
赫然寫著江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