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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過嗎?”
碧草有些詫異她直呼江桐姓名,卻沒有深究,喃喃回道:“沒有,我聽福叔說,姑爺他……他多日未歸家了。”
本以為小姐會失落,碧草說得有些吞吐。
可沒料到,衛燕只是抿了抿唇,便不再追問下去了。
早該猜到的答案,還期待什麼呢?
好像習慣了。
所以心中的失落,倒開始沒那麼強烈了。
碧草旁敲側擊地問她:“小姐,這次事情過後,您還會想著姑爺嗎?”
碧草的意思十分簡單。
就是她會不會再對江桐執拗,一心一意要走進他的心裡,非要他接受她了。
衛燕想了想,淡淡吐出二字。
“不會。”
或許是這場死劫,讓她看淡了人世間許多事情吧。
她為年少時的偏執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
是時候,放過自己了。
靜靜喝完藥,衛燕感到身子舒坦了不少。
往後的日子,她該將重心多放在自己身上些,想做什麼便去做,不負大好青春韶光。
多放在父母兄弟姐妹上,想他們了就去京城散散心,住一陣子,也會是件美好的事情。
外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是溫和的敲門聲。
“衛姑娘,我能進來嗎?”
是沈昀,他聽說衛燕醒了的訊息,放下外頭的應酬飛奔回了家。
衛燕讓碧草去開門,沈昀走進來,月白長袍掩不住滿身落落風華,清風霽月的一張面上,滿是關切之色。
“衛姑娘你眼下感覺怎麼樣了?”
他溫潤的眸中浸潤著濃濃的關懷,坐到床邊的方凳上,同衛燕說話。
衛燕本想朝他拘禮道謝。
但剛有動作便被他攔下。
沈昀急急制止道:“姑娘大病初癒,可千萬別拘這些禮數。”
衛燕遂輕輕頷首朝他致謝,纖長的睫羽垂下來,蝶翼般纖柔優雅。
“沈公子多次相救,衛燕感激不盡。”
她的嗓音雖帶沙啞,卻溫軟得不像話。
配著她大病後纖細柔婉的身段,實在是我見猶憐。
她垂著一雙溼漉漉的杏眸,比較氤氳著淡紅的粉暈,不由讓人看痴了去。
愣了愣沈昀才回過神來,趕忙溫朗和煦笑起來,“衛姑娘客氣了,我不過是舉手之勞,我早說過了,同你兄長是兄弟之交,助你於危難是義不容辭的。”
衛燕微微低垂著螓首,纖細的脖頸露在外頭,雪白得如同一截蓮藕,柔美至極。
“話雖如此,但恩情不能不記,沈公子,您的恩情我來日會慢慢報還,不過眼下……我身為人婦卻久居別院,恐怕不妥。”
她從小到大接受的禮儀仁教,必定是在意男女大防的。
沈昀怎會聽不出她的話中有話,連忙解釋道:“衛姑娘莫怪,是在下唐突了,可那日實在是無奈之舉,再晚一些,姑娘恐怕有性命之憂。”
“而遲遲未把姑娘送回,也是怕姑娘回去得不到更好的調養。”
“眼下姑娘醒了,是去是留大可憑自己做主,在下絕不會作那阻撓之人。”
聽著沈昀一番娓娓解釋,衛燕頷了頷首表示感激,“已是叨擾多時,不便再在貴府叨擾,今日便可回去。”
聽著衛燕如此說,沈昀眸中浮起淡淡失意,不過失意只是片刻,轉瞬便又被他的笑意掩蓋,他好似天生便是那郎朗如日的性子,溫淡和煦。
“既然如此,那在下可派人送姑娘回去。”可話至一半,他又一轉話鋒道:“只不過……”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