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種遭遇的次數多了, 向君華也難免想把人抓出來說清楚。
尤其是逼近年關, 過往這個年自己就要去九龍皇城了。
哪怕溫池舟和瘋魔都擔保自己就和去旅遊一樣,但那終究是世間一等一的險地,說是白骨成山,屍骸累累也不為過。
謹慎如他實在難以優哉遊哉的揣著兩隻手就去參加,姑且還是想做點兒打算的。
不為別的,哪怕就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關係戶也好呀?
瞧這幾日被瘋魔洗腦洗得, 說得好像他不管帶誰進去都是有後門走一樣。
溫池舟也是,能不能別和瘋魔說的一樣,搞得自己不得不厚著臉皮應下瘋魔的調侃。
倒是也幸虧這種說辭只在他們幾人中間流傳, 不然要是傳出去讓天底下為九龍皇城痴迷的修士們知道,溫池舟這個史上最大黑手唯獨給一人走後門的事情怕不是會讓所有修士羨慕死!
而自己恐怕也沒法清淨。
話說回來,溫池舟常年縮在凡間難不成就是為了避開那些想賄賂他這個城主的?
仔細想想,別說,向君華覺得可能性還蠻大的,下次去見他時正好順嘴問問。
然後就是——
「快年關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一身喪氣?」
馮曉被他從角落裡提溜出來的時候,失魂落魄的像是一隻棄貓。
被他念叨時還有氣無力的「喵」了聲,耳朵耷拉下來,看得向君華無語的彈彈他的「耳朵」。
額頭被敲,馮曉掀開喪喪的眼皮,哼哼唧唧的道:「別管我,你們兩個相親相愛去吧,我一個人孤單寂寞冷就足夠了,哼!」
向君華:「……」
向君華聞聞空氣中的味道,心裡有了數,把人往積雪的地上一丟。
「你喝酒了?」
「稍微喝了點兒。」
一杯倒的人說自己稍微喝了點兒,向君華哽了一下然後把人拽起來不讓他糟踐白生生的雪地。
山海界這幾日都在下雪,旅舍被一片銀裝素裹包圍,遠處的青松等常青樹被他們移植了幾棵過來,這會兒正有積雪從樹梢掉落,發出沉悶的響聲。
綠意在銀白間若隱若現,點嵌寒冬,臘梅在冷風中傲然挺立,紅花綻梢。
遠遠一望,全是過去沒看過的景緻,故而向君華才有和覃越澤賞雪的心情。
煩躁的社會上難得有一刻心靜的時候,他好不容易穿越了,自然也想感受一下風花雪月的魅力。
覃越澤在這方面挺有心得,向君華也就抱著討教的心態和他相處了一陣,卻不想,馮曉這個最初的牽線人開始拉胯了。
拽著人丟回他自己的房間,甩甩手,向君華正打算走人時,衣擺上突然多出一股阻力,他嘆著氣回身,對上馮曉,又看看他伸出來正在幹壞事的手。
「鬆手!」
「我不!」
「鬆開!」
「我不!」
向君華額頭青筋直跳,正打算揮手斷袖,被察覺到他意圖的馮曉「哇」的一聲打斷。
「嗚!你們果然不要我了!」
「哥們,能正經點兒嗎?你三歲嗎?」
向君華決定從今天起討厭醉鬼。
他被馮曉抱住大腿哭訴半天,怎麼說都說不聽!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屋子還要被瘋魔這個傢伙嘲笑。
「這難道不是說明你和他們兩兄弟關係好嗎?」
向君華嘴角抽動:「各取所需,算什麼關係好?」邊說邊不以為意的坐在桌前,提起茶壺給自己道了杯茶。
滾燙的熱水沖泡綠芽,清新的香味漸漸在空氣中浮現。
瘋魔來了興趣,招招手:「給我也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