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彩也不由出言附和。
「比起不知在哪裡的刑天,我們還是應該在意下自己的處境,這片白幕到底是怎樣的地方,為何始終探不出邊界,也沒有再遇上其他人?」
一直以來,除了被向君華找到,他們幾個就像是在白紙上踏步的小人。
沒有鉛筆畫出的邊緣線,也沒有任何標誌物作為參考。
他們茫然的在臆想出來的大路上走來走去,直到遇上同伴,直到被這片幽深的純白逼瘋。
「維持這樣的體型用以減少消耗,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雲傾沉聲說道。
說實話,一隻萌系的鳥張嘴卻發出男神的聲音,這反差萌有點兒怪。
尤其是雲傾為了方便正站在他耳朵旁邊,他一出聲,向君華就不自然的想抖肩,聽覺系統直接被巴掌了,具體感受仿若有一基佬趴我後背……
這種無法明言的感受,實在叫他說不出口。
故作隨意的攤手把鳥兒抓下來,放在掌心。
雲傾:「?」
小萌鳥又賣萌的歪頭,面露不解。
向君華低咳出聲。
「你們來之前就沒有調查過九龍皇城?」
「當然!」雲傾正色,毛乎乎的臉蛋藏起了他所有認真的模樣,只留下一對豆豆眼閃亮的可愛形象。
向君華:「……」
完了,沒法談正事了。
幽幽嘆氣,不管雲傾不解的問詢聲。
「你怎麼了?道友?道友可還好,為何無故嘆氣?」
「我大概從瘋魔那裡聽說了九龍皇城的傳聞,你們如果有內部訊息,我建議你們說出來然後彼此印證一下。」
向君華說完就不在走動,把小鳥和小花放下,最後才把肩膀上死活不願意變回原型的朱衣丟到地面,而自己整整衣擺,席地而坐。
雲傾邁著小短腿朝後蹦跳幾下,讓視野落到向君華身上時不至於那麼逼仄,花彩和他的反應差不多,不過植物不用眼睛看東西,所以翠色花莖下的藤蔓突然多出許多感知用的觸鬚。
朱衣躺平,基本已經指望不上。
向君華坐穩後說道:「考慮的怎麼樣?願不願意交流情報?」
雲傾淡然道:「自然可以,我們本也對此情此狀摸不著頭緒,能透過交流弄明真相也是好事。」
向君華頷首:「那我先來。我從瘋魔那裡聽聞,九龍皇城是昊天大帝的登基之地?」
雲傾應聲表示自己所知的也是如此。
向君華:「但是九龍皇城並非一座城市那麼簡單,據說此城共為九層,一層涵蓋一界,為山海界往昔歷史所成。」
雲傾聞言,想了想,發言補充道:「此地在我妖界有另一個說法。」
感興趣的向君華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雲傾沒有推辭,「九龍皇城乃天地九條靈脈,為最初孕育天道之所。」
花彩突然插嘴:「這不是老頭子們隨口胡謅的傳說嗎?雲傾大哥你幹嘛當真還拿出來說!」
向君華看眼花彩羞惱的表現,一朵花骨朵憤憤的跺腳不存在偽裝之類的可能性。
想到這裡,他向雲傾看去。
向君華:「胡謅又是怎樣一個說法?」
雲傾搖頭,小腦袋一晃一晃。
「先輩留下的告誡,豈能當做胡謅。」
花彩:「可是大哥!現在還說這種話的也就只有已經老年痴呆的龜丞相了!」
雲傾肅容:「那也應該當做先輩教導,牢牢的記在心上。」
花彩啞口無言,發現向君華看向自己時,還用藤蔓做出聳肩的動作。
向君華低咳一聲,提醒他們別跑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