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向君華的理解,老人輕輕的笑了,沒有答對或是不對,而是讓他記住,好好記下,然後就離開了。
向君華不明所以,視線移動到旁邊看戲的男人身上。
「瘋——魔——!」
在用「股份」做威脅下,瘋魔老老實實道出老者的身份。
聽聞對方居然比瘋魔的年紀還大,壽齡只差天地初開一個元會,向君華當即知道自己遇上大佬了。
不過他找自己做什麼?
然後聽見瘋魔忍笑道出二字。
缺錢!
向君華:「……」
真的?
瘋魔哭笑不得:「我還能騙你嗎?」
向君華無言以對。
居然有這等級別的修士缺錢,也是給自己開了眼界了。
「袁老挺欣賞你的。」
處理完瑣事,兩人乾脆回到旅館那間狹窄的「屋子裡」。
分別佔據桌子一面,燒著紅泥小酒爐,兩盤下酒菜,乾脆就這麼簡陋的吃喝起來。
瘋魔咬著茴香豆對向君華道:「老人家手底下的徒子徒孫多著呢,但見過他那一『手』的,只有這個數兒!」
向君華看著他伸出五根手指比劃了一下,然後收回去放在嘴裡嗦茴香豆的鹹香味。
頗為嫌棄的移開視線,也給自己夾了粒丟到嘴裡,配上一口熱酒,暖意落到胃裡,放鬆的卻是整個身心。
瘋魔也給自己悶了一盅,眯起眼睛,享受酒氣在唇齒間綿長不散的唯美滋味。
「今兒聽你講道,我才知道為什麼溫池舟那麼早就對你另眼相看,如果是我站在他那個位置,我起碼會等你自己拼得更高一點兒,再沖你釋放善意。」
喝了兩口小酒,向君華的話也多,問道:「比如說?」
「比如憑你自己本事修到渡劫期再說。」
「……你懷疑是溫池舟給我開小灶了?」向君華喝酒的動作一頓,朝他看去,正好看見瘋魔道:「難道不是這樣嗎?」
向君華甩他兩記眼刀。
「當然不是,他沒和我說過這些。」
瘋魔:「那你們平時怎麼相處的?」
向君華想了想,「他幹他的,我幹我的,各幹各的。」
瘋魔:「……啥?」
向君華睜大眼睛:「很奇怪嗎?」
「不是一般的奇怪,」瘋魔一口喝乾酒盅中的美酒,提起火爐中熱著的酒壺美滋滋的給自己添上,「我和大魚成天黏在一起,這次應溫池舟之邀跑來看著你,算是我這些年來離大魚最遠的一次,也是最久的一次。」
向君華忍不住道:「天天黏在一起不會厭嗎?」
瘋魔:「不會啊,我喜歡他,心裡眼裡都是他,多少年都不會厭,反倒是看不見他,倒是會特別的想,你們兩個不這樣嗎?」
向君華茫然的眨眨眼,然後甩甩頭。
「我不知道。」
酒杯中的臉似乎模糊了,他託著白玉做的酒杯,神思不屬。
「我對他懷有好感是不假,可我不瞭解他。他倒是特別瞭解我,連我的三分心思都能料得一清二楚,讓我覺得自己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瘋魔有心說,誰不是這樣呢?可又想到這個人的身份是不同的,遂嘆了口氣。
舉起杯子撞撞向君華手裡的酒,瘋魔問:「你想知道什麼?」
向君華認真思索過後,自覺壓低聲量。
「我已經弄清溫池舟在修真界的身份,昊天大帝,好嚇人啊!」
瘋魔聞言笑出聲,虛虛指他。
「你真害怕?」
向君華翻個白眼,鄙視他的不配合。
「你就當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