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不多也該清醒一下了,要是他真的適合你,這個時候他就該出現在你身旁,而不是坐在那張椅子上。」
梅蘭的嘴唇抿的緊緊的,隨著她越加深入的討論自己的決定,她的拳頭緊繃有種隨時爆發出來的憤怒。
花彩當然不會漏過這一點兒,她似有所思的瞥眼梅蘭的手,不得不強調。
「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
「你是來諷刺我的。」當然對整件事梅蘭也有自己的一套看法,起碼錶面上,梅蘭表達的比較準確。
花彩撓撓頭,一朵朵指甲蓋大小的花朵開在發間,她有些粗魯的抓下幾對丟到地上,剎那間,芳草綠茵迅速生長,一隻只長開的花苞親吻著她赤裸/的足踝,她跨步到水岸旁,望著站在水潭中心的女子,心情複雜的撇撇嘴。
「實話實說也有錯?」
梅蘭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頭冒出的怒火,她就知道,不論多少年,花彩見面準挑釁的天賦永遠不會變,自己必須要淡定。
「你說的不是實話我可以肯定,鍾離他有天賦,有潛力,絕對不會止步於此!」
花彩偷偷看看她,不贊同的扁嘴,但又好像不想和她鬧僵,最後勉勉強強的說道:「行吧,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
梅蘭:「……」
如果說,欠揍是一種天賦,眼前這個女人絕對已經逼近大成。
她就沒見過有這麼容易惹人生氣的傢伙!
「我不是來和你吵架,也不是來嘲笑你的,」花彩一根一根壓下手指頭,彷彿只有這樣才不會遺漏某些叮囑,「大長老前不久聯絡妖族的其他幾位大王,說是逃亡多年的某個流竄犯找到了,讓我們做好準備來天啟境待命。」
在聽到大長老這個名字時,梅蘭的神色就有了變化,等她說完,梅蘭的眼神已經變得詭異至極。
她問:「花彩,你知不知道那個流竄犯的名字?」
「不啊,我又不關心這個。」花彩搖搖頭,迷茫的說道。
梅蘭此時已經不知怎麼說她,只能提醒道:「最近幾百年間只有一位逃亡在外的犯人,值得大長老特意通知妖王分派人手,那個妖怪的名字叫花揚。」
花揚?
花彩?
光名字上就有不少相似之處,恐怕並不是偶然。
而花彩在聽見那個名字時,表情立刻就變了,她不再迷惘,反倒眼神痛苦的看著她。
「不會吧?」
梅蘭肯定道:「沒有第二個解釋。倒是你,你究竟是怎麼在不瞭解內情的情況下就被派來參與這次圍殺的?」
花彩喃喃道:「亓鄂說,這次是最好的機會,不容許失敗。」
梅蘭:「然後呢?」
花彩:「然後我就被拉來了。」
梅蘭:「……你能更傻一點兒嗎?」
「現在怎麼辦?」花彩眼眶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梅蘭同情的看著她,這可是要和自己的親哥哥動手啊,說不定還要親自殺掉對方,怎麼看這孩子都被忽悠的不輕。
「要不你和大長老聯絡一下,看看能不能退出?」
然而不提還好,梅蘭一說花彩直接就哭了。
「我亓鄂打著讓我吞了我哥的主意!我走不掉的!」
就算是在自然界,植物互相吞噬也不是沒有,尤其是一枝同出,強幹弱枝幾乎就是自然法則。
花彩吞了花揚,操作性確實比別的辦法要大。
只是……對花彩的情操教育不太好。
梅蘭也是沒主意了,忍不住問:「你為什麼不在來之前多問兩句?」
不然也不會落到這麼尷尬的處境了!
花彩哭:「我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