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這已經不是葡萄架子倒的程度了,這是下一秒就可以死情緣的作死!
向君華正想著,怪不得就覺得地宮的存在很奇怪,既然都有能打能抗實力不弱的二重身做枷鎖,沒道理再來個地宮禁錮人身自由?覃越澤遇上的「型別」分明和流螢仙子屬於兩個種類。
流螢仙子的桎梏是二重身流螢郡主的夢,並非是兩個分開來的概念。
但是地宮和神秀卻絕對是兩碼事。
屬於那種下意識會忽略,但仔細想想又很違和的多餘「設定」。
但若從一開始,這就是覃越澤設下的局,那麼一切都能得出解釋了。
思及此,向君華有意無意的忽略了地宮中出現的那些行屍走肉,原因是他的腦子經不起壓榨了。
流螢仙子冷笑一聲,這才喚醒了陷入思緒當中的向君華,他偷偷瞥眼仙子極為難看的臉色,眼觀鼻,鼻觀心,為某人默哀。
一個漂亮又自傲的女人能讓五官猙獰到這樣一個程度,那麼死還是生不如死都乖乖在她手底下受著吧,反正肯定沒有第三個選擇揮霍了。
想到這裡,向君華忽然好奇起來。
好奇覃越澤是怎樣一個人。
雖然沒見過,可透過他規劃出來的幾次手筆,讓向君華大概勾勒出一個瀟灑如風,詭計多端的形象。
難以想像,一個疏闊英朗的男人,又是如何能讓風中都混入詭謀的氣息的。
真是好奇。
在溫池舟的保護下,還未接觸到修真界特產之神經病的向君華,尚且不知那些思路清奇的人都擁有怎麼一副神奇的三觀,等他見到,也許立刻會後悔也不一定!
不過他現在蠻想知道那兩個人的勝負會在誰身上誕生。
目光遠望,修士的能力溝通天地,真想看還是可以看見的。
他們就在廢墟上遠遠旁觀,向君華答應了不插手,自然就不會插手,這也就表示,唯一可爭取的助力袖手旁觀,神秀必然會在戰鬥中陷入弱勢。
這是必不可免的。
他僅僅是覃越澤的二重身,世界也沒給他開個外掛,一切實力全靠自己打拼。如果運氣不好,別說做心魔,倒黴的開局送人頭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螻蟻尚且偷生,人有逆天心氣。
覃越澤給他描繪出的前景,豐富多姿的讓他捨不得放棄,儘管感到不甘,但只要幹掉本體,這不甘也就沒了,神秀別的沒有,就是做人通透。
通透到深知自己想做什麼,而且絕對不會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交手後不久,長安城外某座寺廟就開始徹夜響起誦經的聲音,黑暗當中,金光隱隱匯聚出巨大佛陀的身影。
那佛眉目清秀,眉心琉璃印褶褶生輝,細美的蓮花目緊緊閉合,肢體曼妙,似男似女,正是眾人臆想中的佛陀形貌。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隱約之間,這佛的眉目和神秀極為相似。
覃越澤一下子被神秀威力驟然暴漲的攻擊打退三步,口中頓時嘗到一抹甘甜,他大笑。
「神秀,我不是說了嗎?你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將底牌從一開始就掀開,還以為能混淆視聽,然而你這不過是白白讓了一手,真正的效果差的離奇。」
神秀從容的收回這一掌,坦然說道:「我知道。」
覃越澤好奇,遂問道:「那你準備怎樣彌補這個失誤?」
神秀道:「你都說了這麼多次了,我多少也意識到自己用錯了手段,那麼乾脆不動歪腦筋,和你正面較量一場!」
「嗯?聽起來可不怎麼聰明。」
「早就棋差一招,再耍心機才是不夠聰明。」
覃越澤看到他嘴角翹起,秀氣的面龐籠罩著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