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回歸完整的天道取代了劍尊無敵的形象,以另一副強者的姿態駕馭這山海,重新規劃萬界。
泯滅的劍光轉瞬而至,豪氣的俠者揮舞雙拳碰上。
地水風火瞬間粉碎,混沌之上一片空洞的寂白,混亂的噪音暫時取代了海潮泛濫後的汩汩回聲。
郝天向在光芒中微微一笑,自言自語。
「這不是幹得很不錯嗎?」
然後就在光芒中寂滅的一乾二淨。
白噪音在此戰後如有實質一般的爬上溫池舟的衣擺,山海界在他手中一寸一寸變得虛無。
溫池舟目光怔忪,因為這一劍的威力他遲遲反應不過來。
向君華卻不管這些,拉著他就要回去。
「慢著!」
手腕上突然多出來的力量令向君華訕訕的望向眼神危險的男人。
「咋了嘛?」
溫池舟卻沒管他現在是不是在賣可憐,聲色俱厲的詰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向君華:「??」恕我直言,你想問什麼?
溫池舟厲聲道:「你不是已經拋棄唔……」
聽不懂就聽不懂吧,堵上就好了。
向君華一邊親,一邊淡定的想道。
至此之後,溫池舟一旦因為這件事和他鬧彆扭,他連跪搓衣板都不用就能解決,不過終究有點費腰。
話說回來,一直不知他的目的,不知他何時離去,也始終是溫池舟的心結。
而向君華也一直不確定,溫池舟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留意到自己身上的不正常的。
然後在某次和戈雅與瘋魔喝酒時,戈雅隨口一句話解除了他的疑惑。
戈雅道:「難道不是從你一門心思吃軟飯開始嗎?」
向君華:「啊?」
戈雅道:「這世上有誰敢像你這樣光明正大的吃天道軟飯?不用說這個人都可疑到爆了!」
以溫池舟的性格,身旁就有這麼一個可疑的傢伙,好奇心不泛濫才奇怪!
夜晚,星羅棋佈,明月高懸。
兩人滾完床單,向君華趴在枕頭上慢吞吞的嘀咕。
「你還想知道我的過去嗎?」
旁邊正在把玩心魔石的人頓了頓,溫池舟轉過頭。
「比起過去,我更想知道你什麼時候突破。」
別看向君華整天混吃混喝,做足了姿態,但以他如今的實力,巔峰狀態的瘋魔都猶有不足,飛升突破只在旦夕,結果他就是不突破!
不聊這個話題還好,一談起這個話題,向君華立刻翻身閉麥。
溫池舟不滿意的搖晃他的肩膀,催促道:「別裝死。」
向君華堅持了一會兒,還是被溫池舟拽的翻回來,他特別無奈。
「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是不會突破的。」
「為什麼?身為一個修士居然不願意飛升,你也好意思混在修士中間?」
「……溫池舟,你講講道理,飛不飛升難道不是個人意願的問題嗎?還有,你現在對我越來越嚴厲了,這樣不好,你要寵我!」
「滾蛋,我現在就想知道你為什麼不突破。」
「呃,要不還是換個話題,做點兒有意思的事情?」
溫池舟一把按住他開始不規矩的手,寒著眼睛看他。
「……」
向君華撇頭,行吧,說就說。
「境界有盡頭,神仙無壽數。」
「不論是怎樣的世界,終究會迎來終末,而我一旦突破飛升,那就是抵達至無量,到時你想要我親眼看著你毀滅嗎?」
向君華抓住溫池舟的手指親了親,做了個自私至極的決定。
「我才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