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澤,不要小看你自己。」溫池舟別有深意的提醒wan,抬手指向遠方正在交手的兩個人身上, 「如果你願意,他們將會是你的未來。」
陳靖澤發出嗤笑的聲音,根本不信他給自己畫好的大餅。
「我有那麼痴心妄想嗎?」
「男人有野心是好事,反倒無欲無求……才特別棘手。」
不知是想起了誰,溫池舟的神色之中略過幾分無奈,視線轉動,淡淡的目光定格在陳靖澤身上。
「我不是非你不可,但如果是你,效果會更好一些。」
「……」抿抿嘴唇,陳靖澤對溫池舟的篤定充滿了迷惑,他近乎哀求的控訴道:「能不能告訴我……告訴我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告訴我,我究竟有哪裡特殊,值得你們這麼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
想來,陳靖澤最絕望的就是他永遠看不清自己的價值,即使他從未停止對自身潛力的挖掘,但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眼中,總有一部分是不為他所知,卻能輕易改變他之命運的特殊。
陳靖澤曾想過,如果可以自己寧願去做一個普通人,和心愛的女子共度一生,妻賢子孝,就這樣在幾十年後,安詳的閉上眼睛。
這無疑是美好的彷彿夢境一般的人生,但他的命運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路,當初,當年,自己的父母就不該把龍鳳玉佩帶出宮,再交到自己手裡,若非有這一遭,可能……可能自己……
「沒辦法繼續想像下去了嗎?」
陳靖澤倏然抬眸,眼底浮動起猙獰戾氣,像是一頭重傷倒地的猛虎,儘管瀕死,也有辦法在最後一刻,虎嘯山林!
仿若感知到這具隨時可能崩潰的精神中始終頑強不屈的兇戾,溫池舟微笑著點頭,似乎很是滿意。
「這樣才對,那原本就是你該奢望的。」
陳靖澤嘶啞著嗓子:「那我應該如何?在你們這些大人物眼中,我該是什麼樣子?」
溫池舟好似沒有聽出陳靖澤譏誚的語氣,慢條斯理的解釋道:「英雄,梟雄,狗熊,你想做哪一種人?」說完不顧陳靖澤臉上的迷惑,笑著搖頭,「算了,英雄你是做不成了,那麼梟雄與狗熊,你的決定呢?」
「……」
實在摸不清溫池舟的思路,陳靖澤自嘲的搖搖頭,「沒有哪個男人願意當個狗熊的吧?」
「很好!」
溫池舟鼓滿意合掌,然後突然低聲說道:「三年之後,黑暗樹海,你可記好了,這正是我放你一馬的原因。」
「什——!」
不等陳靖澤說什麼,一汪黑魔從眼白處擴散開來,頃刻間性情顛倒,人魂兩變。
「……」
溫池舟含笑踱步,悠然離開,他背後陳靖澤維持端坐的姿勢,手掌卻彷彿疲憊不已的按住眼睛,指間縫隙之中,獨見一雙血眸鮮紅欲滴,兇惡非常。
「呵,黑暗樹海,我居然被人看穿了!」
低沉的有些暗啞的音調,從胸腔內部經過聲帶的震盪層層迴響在耳際,語氣從容磁性,隱約可以勾勒出一位冷峻男子的黑暗形象。
那是獨屬於上一個時代的秘聞。
據說黑暗樹海並非如今的禁地,它原本也有一族生存在樹海之中,號風息族,族人多為半妖,但因血統駁雜,難以生育後代,所以不知不覺中,新生兒越來越少,直至族滅。
可這不過是修士單方面的說辭,真相實際上是五位修真界無冕之王親自出手絕殺了這一族之人,只因為這一族人有改天換地的野心!
而且這族人血脈獨特,有寄宿在輪迴的特性,哪怕將他們殺之滅絕,也仿若野草一樣,無法斬草除根。新的風息族靈總會藉由樹海之內棲息的無數生靈重生,使用那些莽獸,兇獸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