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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靜瑤走出漁歌唱晚,見楊藍牽著大柱子站得遠遠的,一問才知道剛剛有看熱鬧的客人被大柱子嚇哭了嚇哭了。
史乙問過那客人,客人說他從小就怕狗。
駱四姑娘從白布後面走了出來,對華靜瑤說道:“當胸一刀,兇手應是左撇子,另外那兇手的衣裳上,尤其是前襟應有濺上的血漬。”
左撇子,衣裳上有血。
鄭茴的屍體雖然已經搬開了,但是他方才摔倒的地方已經被小珂做上了標記。
鄭茴應是從淨房出來,回漁歌唱晚的路上被人刺死的。
李小久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小的小的剛剛拐過來,就看到有個人搖搖晃晃的,小的以為他喝多了,便跑過去想要扶住,可是小的還沒有碰到他的衣角子,他就倒在地上了,小的嚇死小的了,小的這輩子還是頭回看到死人,是真的死人,嗚嗚嗚,死人啊!”
鄭茴的右手上都是血,顯然,他在中刀之後,曾經用右手去捂住傷口,可也只是一瞬間的事,他便倒在了地上。
華靜瑤常來江南春,她對江南春熟悉的就像自己家。
她的目光掃向漁歌唱晚旁邊的兩個雅間。
這兩個雅間,離鄭茴倒下去的地方最近!
熟人
正在這時,史乙把幾個人帶了過來,他們便是剛剛朱玉說的那些小廝。
其中一個便是鄭茴的小廝,名叫羅浮,只有十七八歲。
剛才他們在樓下時就聽說樓上出事了,可是樓梯上擠滿人,直到剛剛史乙下去找人,他們才被帶上來。
得知死去的是自家老爺,羅浮哭都不會哭了,瞪著眼張著嘴,好半天發不出聲音來。
華靜瑤問道:“你家老爺在京城可有仇家?”
她連問了三遍,史丁看不過眼,給了羅浮一巴掌,羅浮這才回過神來。
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老爺,老爺啊,您不能死啊,您死了我可咋辦呢,我回不去了,回去也得給打死啊!”
華靜瑤無可奈何,只好示意史丁再給他一巴掌。
史丁那一巴掌,終於把羅浮的哭聲給扇沒了。
“大小姐問你,你家老爺在京城有仇家嗎?”史丁吼道。
“仇家?沒有,我家老爺脾氣最好了,怎麼有仇家,再說了,我家老爺好多年沒來京城了,在京城裡除了李舅爺以外,也只有朱老爺一個朋友,更別說仇家了,除了李舅爺和朱老爺,我家老爺就不認識別人了。”羅浮說道。
“你家老爺住在哪裡?朱玉家裡嗎?”華靜瑤問道。
羅浮連忙搖頭:“朱老爺要成親了,住他家多不方便啊,老爺住在住在”
羅浮的眼睛瞄向四周,確定李真沒在旁邊,這才壓低聲音說道:“老爺出了事,小的不敢說謊,只是老爺的住處不能讓李舅爺知曉,唉,先前老爺告訴李舅爺,說他住在同福客棧,其實老爺沒住那兒。”
華靜瑤心裡有數,可是嘴上卻還是問道:“那你們老爺住在哪裡?”
羅浮有點不好意思,小聲說道:“老爺住在書坊裡。”
駱四姑娘一直站在旁邊,聽到羅浮說鄭茴住在書坊裡,還覺得很奇怪,讀書人住在書坊裡,這分明是很用功啊,為何這個羅浮還不敢說出口?
駱四姑娘不明白的事,華大小姐卻是知道的。
她問道:“胭脂衚衕的書坊?哪一家?”
駱四姑娘怔了怔,胭脂衚衕?
羅浮臉蛋刷的紅了,哎喲喂,真沒想到眼前這位看上去比他還小的小姑娘,居然還知道胭脂衚衕,而且說出胭脂衚衕這四個字時,臉都沒紅。
他都臉紅了。
“是幽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