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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來,喜樂讀書讀得頭暈腦脹,有幾次他都想要一頭鑽進書裡去,索性變成書裡的紙書裡的字書裡的水印子。
聽到華大小姐說要再給他送書過去,他嚇得連忙擺手:“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天吶,嚇死他了。
大柱子出馬,不,出狗,一狗頂一堆衙役。
沈逍先是派人到阿黛家裡拿了嚴德寶的衣裳給大柱子聞了,接著便放了大柱子在珍瓏館裡四處查詢,前後不到半個時辰,大柱子便找到了埋屍體的地方。
令人吃驚的是,嚴德寶的屍體上竟然遍佈傷痕,看上去像是被亂棍打死,而不是一刀致命。
嚴德寶的屍體交給駱仵作查驗,華靜瑤對沈逍說道:“看來嚴德寶在臨死之前被嚴刑逼供了,隆安郡王想要知道的,是不是與徐老帝師有關的?”
嚴德寶最後放出的訊息,就是他查出徐老帝師在大理寺裡喝過一碗玉米渣粥。
沒等沈逍回答,華靜瑤便道:“我要再審阿黛。”
阿黛是嚴德寶的女人,嚴德寶雖然謹慎,但是阿黛還是暗中記下了一本冊子,這是一個極有心計的女子。
查到了
重審阿黛的過程非常順利,阿黛提供了兩個名字,一個叫嚴順,是嚴德寶的長隨,只是阿黛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見過他了,嚴德寶說他回昌平莊子了,可是根據史乙在昌平查到的訊息,嚴德寶和他的人這一個月來都沒有回去過。
另一個人叫高萬昌,是貢院后街高記筆墨鋪的老闆。
阿黛從未見過高萬昌,但是有一次嚴德寶喝得醉醺醺回來,大罵高萬昌是小人得志,還說若沒有他,高萬昌現在還是個窮衙役,現在居然還敢和他獅子大開口。
當時阿黛趁著嚴德寶的酒勁兒,還曾旁敲側擊,問他高萬昌是誰,嚴德寶便說是開筆墨鋪子的,還說高萬昌以為在貢院后街開鋪子,認識了不少讀書人,就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也敢開口和他要銀子……
華靜瑤留意到,嚴德寶曾經說過,高萬昌以前是個衙役。
衙役分為好幾等,或是捕役,那將來說不定還能混個八、九品,可若是下等的衙役,情況就不一樣了,做了衙役,有了兒子甚至不能科舉入仕。
嚴德寶對高萬昌似是非常鄙夷,所以高萬昌以前很可能就是個下等衙役。
尹捕頭得知後,立刻搖頭:“順天府的衙役我全都能叫得上名字來,順天府沒有過叫高萬昌的,至少最近十來年沒有。”
華靜瑤略一思忖,道:“那就查查大理寺有沒有過叫高萬昌的衙役,或者不叫高萬昌,姓高的也行,他可能會改名字,找人打聽打聽吧。”
華靜瑤原本以為要等到幾天後才能有訊息,沒想到只用了一個時辰,尹捕頭便打聽到了。
大理寺那邊的一名評事,與尹捕頭算是酒友。評事聽說要查高萬昌,立刻問道:“你說的高萬昌,是不是在貢院后街開筆墨鋪子的那個?”
尹捕頭大喜,連連穩是,問道:“你認識他?他以前在大理寺當過差?”
“對啊,他以前叫高磨盤,就是我們大理寺的一名衙役,後來辭了差事不幹了,前兩年我在貢院后街的一家筆墨鋪子裡遇到他,才知道他發達了,竟然開了筆墨鋪子,賺讀書人的錢,還改了個體面的名字叫高萬昌,他那鋪面可不小,生意也挺好,真沒想到,一個衙役還能有這麼大的出息。”
尹捕頭連忙再問:“高萬昌是什麼時候辭去差事的,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當然記得,有五年了吧,對,就是……”評事說到這裡,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就是科考案的那一年。”
貢院后街與順天府離得並不遠,華靜瑤沒讓尹捕頭帶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