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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寧照他說的,再次嘗試用木靈生成淨化之力。
那是個很痛苦很艱難的過程。
木靈本身只有治癒和催生的力量,想要淨化,就得將兩種融合起來,找到一個恰當的點推出去,送入四肢百骸。
描述起來簡單,進行起來非常麻煩,光是融合這一項就讓她滿頭大汗,快要撐不住從入定中醒來。
秦江月在一旁留守檢視,只要發覺她有撐不住的可能,便將自己身上所剩無幾的力量傳遞些許給她。
不多,不會攪亂她的真氣,只會稍稍支撐,讓她有些底氣。
時間流速變得很快,薛寧時而皺眉,時而舒緩,前者較多,一身單薄的衣裳,入夜時分就溼透了。
秦江月將她身上的溼衣服脫了,僅剩的靈力還要用來幫她平心靜氣,不能拿來烘乾衣服,只能如凡人一樣替她換下溼衣,不然她入定之中也會不舒服。
圓潤的肩頭,細膩雪潤的肌膚,漂亮的鎖骨,還有纖細的頸項。
秦江月微涼的指腹無意間擦過她的胸脯,激得她入定中依然一陣戰慄。
秦江月迅速收手,將外衫脫了,用柔軟的裡衣為她披好。
她整個人沉浸在他的氣息之中,已經因為時間過久而萎靡的精神狀態終於轉好了一些。
月如鉤,秦江月抬眸望月片刻,突然笑了一下。
自重生開始,就無一日不忙於公務,忙於世事無常。
如今清靜下來,放下一切只看著她,只照顧她,原來是這樣好。
什麼都不管不想,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做到。
只要看著薛寧的眉眼就可以了。
結界前,最後一批信符化為烏有之後,小龜不得不來到鎖靈陣之前。
“仙尊。”
它看了看薛寧的狀態,天邊微微泛起亮光,已經一夜過去了,她還沒醒來,但看似乎並未皺眉,應是還可以。
“仙尊可見到最後那些信符的內容了?”小龜輕聲問,生怕驚擾到薛寧。
秦江月一言不發,小龜就說:“他們要率人去攻打魔界,乘勝追擊。不求殺了天照神體的魔神,至少也要解決掉翳騎和黑鴉。”
七護法早在被秦江月奪舍時就不存在了,說來魔界只剩下這麼兩個護法為長聖守著十三重天,經過秦江月親自調·教的弟子們,和那些修界大能加起來,還真不一定不是對手。
他們信符上寫得誠懇,是想證明無愧於仙尊的教導,出自己的一份力,不事事要仙尊親力親為,犧牲自我。
反正話說得十分好聽。
但小龜覺得此事不太妥當,它前任主人是怎麼死的,它還有印象呢。
“仙尊……”
小龜還想說什麼,秦江月忽然道:“你是誰的靈獸?”
小龜怔怔道:“我當然是阿寧的靈獸!”
“那你如今要擔心的便不該是那些事,而是她何時可以醒來,所想到祓除魔氣的方法又是什麼,可否妥當。”
小龜如夢初醒,無比羞愧的僵在原地。
其實秦江月作為結界的主人,雖不收信符,哪裡有什麼都看不見了?
只是不想管罷了。
想如何便如何,要去試試,那就去試試。
他也想看看,天道在他隕落之後選出的救世之子,脫開他可以達到怎樣的程度。
被兄長思及的秦白霄此刻騎虎難下,正在天重門外。
慕不逾就在他前面,白髮紫衣,脊背挺得筆直。
天重門內外屍山火海,白骨成堆,但那扇門卻還保留著從前的模樣。
那是所有修士曾經無限嚮往的地方,可以穿過那裡,就說明他們得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