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界線。”葉聽雪看著那十里寬的地方,手一指,“界線往南十里就是易江地界,往北十里就是草原部落。”她手指一點,“而離著最近的就是赫族,邊上還散落著一些小部落。”她對於這一帶是瞭如指掌。
“因為離得近,所以赫族才和易江衝突不斷?”薛百問道。
“不。”她搖頭,“曾經易江也和赫族有貿易往來,以物易物過,但後來,赫族似乎覺得換不如搶,再加上赫族基本上吞併了草原上各大部落,已經行成國之勢,才不把易江放在眼中。”她垂下眼,“而我易江也付出了幾代人的性命,人口大幅度的下降,直到現在依然還是全城皆武,老少婦孺皆可上戰場,那個家中與赫族都有著血海深仇。”她也是恨赫族的,這種恨不是一日兩日,一年兩年形成的,而數代人的怨恨!易江人大多戰死在沙場,葉家折在沙場上更是每代都有。
易江人也想要平穩的生活,不用擔心半夜被襲擊,不用枕著利器而眠,然而,赫族的三番五次的出爾反爾,已經讓易江人對他們失去了信任,哪怕如今就算知道對方是真心實意的求和,想要和平共處,也不會去相信了,因為血的代價太多了,就算他們如今來求和了,可往後呢?在易江人放鬆下來後,他們會不會又反水了呢?想想家中的老人孩子,易江人唯有狠下心,將赫族打的一退再退,退到了草原深處,易江人也可以輕鬆了些許,但,並沒有完全鬆懈下來,還是在警戒著,防患於未然。
“師姐,你看那。”薛百發現林中有異樣,“那些人怎麼追著那馬車?”平板馬車上帶著貨物,駕車的是個青年男子,車上坐著一個少女,她將□□架在貨物上對著後面放□□,後面七、八名赫族騎兵緊追不捨。
葉聽雪有點奇怪,據說赫族這些年都不往這邊界跑了,如今前面十里外就是易江地界,只要這馬車入了易江地界,這些赫族騎兵就只能是個死字,但,他們這架勢是一定要追上馬車的感覺,太奇怪了。
眼見著一騎兵就要追上了,突然,馬車上傳來一聲壓抑的狼嚎,樹林中不知從哪躥出五六匹灰狼,對著騎兵的馬就咬,一下驚了馬,那些灰狼各個骨瘦如柴,卻格外的兇狠,不要命的往上撲,被刀刺傷了也依然撲上去,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她聽到狼嚎的時候眉頭先是一跳,細看那馬車,就見車上捲縮著一隻母狼,也是非常的瘦,但肚子很大,兩條後腿都受了傷,它看起來極為痛苦,少女在它的身邊給它揉著肚子,似乎是幫它催產,卻不見任何起色,它眼中狠絕浮現,頭拱了拱少女,好像在懇求她。
葉聽雪突然有一種感覺,它會破腹取子,以命換孩子的命。
赫族見他們越來越接近易江地界,又被狼群纏著,相互對視一眼,取出弓箭,拉弓射向馬車,少女下意識的撲在母狼的身上,青年男子猛回身撲來,將少女擋在了身-下。
然而,想像中的痛苦並沒有到來。
兩人小心的抬起眼,
105.(壹百零壹)
騎兵為首的赫族見箭都被人攔下了,心中火直冒,也不去細想能這樣攔下箭的能是一般人麼,直接就吼上了,“呔!哪來的黃毛丫頭!敢攪爺的事!”
這話一出,碧舟上的眾人直想捂臉。
這小子是不要命了,敢這麼和師姐說話!
果然,就見葉聽雪臉色一冷,手指掐了個訣,飄浮在空中的箭轉了個頭,衝著赫族的騎兵就飛了過去,也不要命,直接射到兩肩上,把人從馬上射了下來。
“在易江這地界,還沒有敢這麼和我說話的。”她眼神冰冷,回頭看馬車上的灰狼時,卻溫和了不少,回手打了個補血陣,又拍了拍寵物袋,“瑚俏出來。”
可愛的天魔狐打著哈欠出來,九條漂亮的尾巴在身後甩啊甩,自打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