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那個皇后,她可曾真心將哀家當做婆母孝敬過?那麼多年來都是演戲,到了關鍵時候,將哀家的面子放在地上踩!這就是她的作為!”太后說著眼淚都忍不住落了下來。
“皇額孃的意思是朕不該封烏雅氏現在的族長為承恩公?”四爺不想刺激太后,皺著眉頭問。
“承恩?他們有什麼資格承恩!他們就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太后狠狠推倒了軟塌上的矮桌,大吼道。
“那皇額娘直接跟朕說就是,朕自當遵從皇額孃的意思。”四爺上前一步,怕搖晃的太后一個不甚倒下去。
“跟你說有用嗎?哀家讓你廢后,你可曾聽過一次?”太后冷冷回頭盯著四爺。
“皇后整日霸著你不放,你已經多久沒有子嗣出生了?她本就不配……”
“皇額娘!這話朕只說一次,朕的皇后只會有一個,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商議,這件事情您不必再提。”四爺忍住自己心中的煩躁,還算溫和的打斷了太后的話。
“那你就去寵幸了年氏,將她封妃!”太后冷哼了一聲,眼神中帶著極度的惡意狠狠道。
“無所出不得晉位,是否寵幸她,是朕的事情,皇額娘還是好好將養身子吧,朕還有事兒,就先回去了。”四爺看著太后有些不依不饒胡攪蠻纏的意思,也沒了繼續說下去的意思,轉身就要走。
他剛一轉身,就聽到了身後宮女大喊太后的聲音,再轉回身來,太后已經滿臉蒼白的暈倒在了地上。
“蘇培盛!讓太醫進來!”四爺趕緊衝蘇培盛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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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天兒熱了,人就不愛出去,這跟貓冬差不多的一個理兒,這種時候總是各種流言蜚語滋生流傳的高峰時期。
所以到了盛夏時節,就從暢春園裡傳出了皇后不孝,將太后氣暈的流言,並且非常迅速的傳到了京城裡頭,不但引來了老百姓的討論,還將一眾皇親國戚都驚得不輕。
皇后娘娘……這麼威猛的麼?
雖說大家都比較忌憚皇后,可氣暈婆母,這畢竟不是個小事兒,連宗族都有些不滿。
不只是有宗族透過宗人令允裪想要隱晦的跟皇上抗議,御史天天上奏那些婆媳孝感天地的小故事一二三,老福晉們也開始請求見皇后娘娘,拐彎抹角耗在琴瑟同德裡頭,為太后討要個說法。
宗族和御史那邊自然是被四爺的冷氣嚇得從正大光明殿出來,腿都是抖的。
沒過幾天宗族們就迎來了號稱‘雍正朝權貴噩夢’的宗族改革,許多老牌貴族都差點兒沒被整個連根拔起,再沒人有精力顧得上皇后孝還是不孝。
松格里這裡就更簡單了,面對念念叨叨翻來覆去說個不停的老福晉們,她態度特別恭順。
好言好語非常之溫柔的送走了老福晉們,松格里扭頭就把老福晉們家裡頭的兒媳婦孫媳婦侄媳婦……反正只要是媳婦都喊進了園子裡頭,好吃好喝伺候著,也不叫她們做別的,天天《女訓》《二十四孝》一直抄,抄到園子下鑰為止,並且給這些人家裡頭的妾室們都送了不少華麗的賞賜。
一天兩天還好說,五天八天的下去,每天她們都抄的臉色發綠,回到家就看到更加嬌媚的妾室將自家爺們兒勾了個五迷三道。
都不用松格里說什麼,這些媳婦們就親自上陣‘孝順’老福晉們,差點兒沒讓老福晉們都步了太后的後塵。
自此一事後,再無人敢拿皇后娘娘說事兒。別說拿皇后娘娘做筏子了,誰說起來皇后娘娘,但凡是個正室,那都恨不能將皇后娘娘供在神壇上。
畢竟這位看著賢良淑德,看著溫柔恭順,可要麼就是利落的板子,要麼就是不見血的刀子,這種狠人誰折騰得起?
既然折騰不起,那不如就遠遠供在天上,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