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了,臣妾有話想跟爺說。”松格里掃了蘇培盛等人一眼。
蘇培盛並明謹幾個瞭然又熟練地退出去,把門關上,幾乎是瞬間走了個精光。
“今兒個額娘問臣妾,爺為何整日悶悶不樂。”松格里坐在四爺的對面,手中端著茶慢慢喝了一口。
“臣妾說您從潭柘寺請回來的那串佛珠丟了。”
四爺驚訝的抬起頭,他就說皇上怎麼突然心不甘情不願的賞了他佛珠,還說話那麼不客氣呢,感情根子在福晉這裡。
“臣妾總不能說……爺是被臣妾的話嚇到了,畢竟那話臣妾也不能再說一遍。”松格里好整以暇的回視四爺,一點都不緊張。
“胡說,爺什麼時候……嚇到了。”四爺不自在的低聲呵斥著反駁。
“那爺天天耷拉著臉,誰都不肯理,是為了什麼 ?”松格里毫不客氣的問。
“爺不是……不理你,只是想到你說的話,爺還沒徹底想清楚,等想清楚了,爺還會過來的。”四爺低聲似是回答似是安慰道。
“……臣妾是說過年期間的事兒,大臣和阿哥們給你敬酒,你理都不理,別人看見你臉臭,也不敢理你,可不都各自猜測麼。”松格里翻個白眼,誰跟他討論理不理她的事兒了,她恨不能這位爺永遠保持這個狀態。
“建議您還是儘快想清楚,畢竟……時不我待呢……”松格里說完這話,就客客氣氣請走了四爺,充分證明她一點都不在乎這位爺到底來不來正院。
這番談話沒多久以後,朝上就發生了一件大事,也是松格里跟四爺提起過的事情。
二月初三,理藩院就俄羅斯人越界殺人及布里亞特人向屬大清一事的進度,向康熙彙報。
俄國來使宣稱,喀爾喀蒙古二十人沿俄羅斯汗屬地河源而上,至額爾古納附近敖嫩河一帶,想盜索倫殺其頭領,並盜其馬匹衣物等,態度極其強硬的額要求大清給個說法。
“臣等已經調查清楚,被送回的伊爾顛等人並未進入敖嫩山中,也並沒有殺死俄國人,反而是俄國的打鹿人二百餘人進入喀爾喀殺死了我大清百姓,才被伊爾顛等人拿下。”理藩院阿喇尼彙報。
朝中眾人聽到後,議論紛紛,臉色都有些不自在。
本來作為禮儀之邦,前些日子俄使來狀告大清百姓殺害俄國人,讓朝臣們都覺得這幾個人罪大惡極,丟了大清的臉面,哪想到……
“你可能確認?”康熙坐在上首皺著眉頭問,這兩國之間,一個處理不好,就容易發生戰爭。
“相關證據臣等都已經查證過,確鑿無疑。”阿喇尼一臉肯定道。
“回萬歲爺的話,兩國外交,此事還需慎重處置啊,不若先致函尼布楚,問清楚緣由再說?也許他們也被矇蔽了呢。”狡猾的李光地自認為了解康熙的心思,先一步站了出來。
“啟稟皇阿瑪,若手段太過溫和,怕是會讓俄國毛子認為咱們好欺負,兒臣建議向邊關發兵。”直郡王向來驍勇善戰,也不喜歡用些迂迴之計,當即站出來反駁。
“要知道,俄國的紅衣大炮可不是擺著好看的,打起來咱們這邊怕是要傷亡慘重,還請皇上三思。”太子一派的老臣站出來,不贊同直郡王的意見。
“左大人的意思是,我大清因為俄國武器強,就該怕他們,處處忍讓?紅衣大炮咱們也有!”兵部的大臣看見直郡王皺眉,站出來正氣凜然道。
“非也非也,臣覺得先禮而後兵,是為上策,畢竟我大清也是禮儀之邦,總得有些章法不是。”太傅門生禮部尚書站出來捋著鬍子道。
“老四,你怎麼看?”康熙聽著底下議論紛紛,見四爺似乎皺著眉頭不是很認同的樣子,感興趣的點了他來答。
朝堂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聽見四爺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