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鈕祜祿氏本來就是松格里千叮嚀萬囑咐要重點關注的,才能注意到這些。
在這方面,他比粘杆處到底還是瞭解的更多了一點。
“知道了,你繼續派人盯著些,我倒是要看看,鈕祜祿氏和烏雅氏能鬧成什麼樣子,注意著些,別讓訊息傳到外頭去。”松格里皺著的眉頭略略鬆開了些,隨即又皺了起來。
“鄭嬤嬤派人敲打各處,除了要照顧大格格,還要對李氏多加照顧?”
“嗯,大格格在流波亭對著四爺狠狠哭了一場,想來是出於父女情深吧。”李思敏是習慣把沒有利害關係的人往好處想的。
對四爺的行為,他畢竟還算個男人,他並不覺得是四爺對李氏餘情未了。
可是看著松格里的表情,他不是很肯定松格里是不是也這麼覺得。
實際上,松格里這會子覺得有幾分噁心,對四爺的父子情深,還要加上一個李氏覺得噁心至極。
四爺但凡是多用幾分心思,就能知道李氏對大格格如何,連她這個不怎麼過問的人都知道,李氏根本不配做個額娘,四爺竟然因為父女情深,而對李氏多加照顧,這實在是讓人無法認同。
而且,四爺說讓自己看他的表現,這就是四爺的表現?想到這裡,松格里特別想吐。
“我有點不舒服,我先去睡會兒,若是爺過來了,擋回去。我暫時不想見他。”松格里本來還算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心思,又淡了下來。
她這會子對四爺的厭煩情緒,莫名的空前高漲,實在是一點兒都不想看見他。
因此在離後花園事件過了幾天後的四爺,發現自己又見不到福晉了。
他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只當松格里是真的身體不適,完全沒往前面自己的行為上去考慮。
“為何不請個太醫來看看?”四爺雖然臉上沒有表情,眼神中是抹不去的關心。
“回爺的話,福晉說,再有三日,就是太醫來請平安脈的日子,不必多惹事端,她並無大礙。”明微低著頭,輕聲柔和的跟四爺彙報。
她清楚,福晉並沒有哪裡不舒服,只是不想看見四爺而已,可這種事情萬萬不能叫四爺知道,只能是迂迴些擋回去。
“那你們多上些心,若實在是不舒服的緊,就趕緊叫太醫來看。”四爺看見李逸桐悄悄的站到了隊伍的尾端,也沒堅持,只多叮囑了幾句,就轉身離開了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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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爺的話,奴才已經查清楚了。”一進外書房,李逸桐就利落的跪了下來。
本來也不用每次都跪,實在是他查到的內容,估計不會讓四爺太開心,提前跪下來也沒什麼。
“說說看。”四爺坐在書桌前沉穩的吩咐。
“奴才查了後花園的奴才,這裡面來來往往的奴才,大多都是針線房、漿洗房、膳房和採買上的奴才,有幾個嚼舌根子的被揪了出來,三部的人嚴刑拷問,也沒問出有主謀,只是……”李逸桐說到這裡,遲疑了下。
“只是什麼?”四爺緩緩站起身,踱步到了視窗的地方,看著外面已經昏暗下來的天色,淡淡的問。
“只是福晉對李格格一直都特別嚴厲,府裡各處伺候的,因為李格格無寵,著實人情冷暖分明瞭些,所以府裡頭才會有不實傳言,讓大格格誤會了去。”李逸桐低著頭,彙報的聲音略低了幾分。
“據奴才收到的訊息來看,福晉對大格格那裡,確實沒有欺壓,只是……視而不見。”
四爺一直手背在身後,另外一隻放在窗臺上的手,緊緊捏住了窗稜,神色有些莫名,因為天色漸暗的原因,讓人看不清楚。
“爺知道了,那些亂說話的奴才,杖責二十,丟到莊子上去。”四爺聲音有些飄忽,讓人聽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