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下暈厥……是怒火攻心所致,本來福晉身子養得好,這懷胎自是無虞,可眼下四福晉情緒不穩,若是不多加註意, 小心調養,怕是於胎兒不利。”陳太醫低著頭,感覺自己這話實在是太熟悉了。
類似的對話在四爺府好像就發生了不止一回,怎麼……雍郡王府的女眷們都火氣這麼足嗎?
“微臣這就為福晉開一副養胎的方子,若是身體不適,可以喝上幾次,平日裡不必喝,只要保持心緒平穩即可。”
“蘇培盛。”四爺微微鬆了一口氣,可心情越更加壓抑起來。
“陳太醫,這邊請。”蘇培盛聽到四爺吩咐,趕緊上前招待陳太醫去側間寫方子。
待太醫剛剛出去,松格里就睜開了眼睛。
“主子,主子您醒了!您可覺得有哪兒不舒服?”明微第一個注意到,趕緊上前幾步激動地問。
四爺聽到明微的話,也趕緊站起身上前幾步。
松格里看到四爺的身影,眼睛又閉了起來,四爺胸腔一緊,只覺說不出的難受。
“你們都出去。”松格里閉著眼睛吩咐,周圍奴才們感覺跟幻聽了一樣。
這熟悉的話語,這熟悉的語調,莫不是剛才聽錯了?是四爺吩咐的?
“主子……”常嬤嬤遲疑的叫了一聲。
“先出去,我有話要跟爺講。”松格里沒別的反應,仍然閉著眼睛平靜的重複了一遍。
常嬤嬤這才慢慢從床腳邊站起身,眼懷憂慮,帶著其他人慢慢退了出去。
“你可覺得有哪兒不舒服?”眾人退出去後,四爺遲疑了下,慢慢走到床邊坐下來,輕聲問道。
“爺問過臣妾從何時回來的,臣妾是死在了永壽宮裡頭。”松格里沒回答四爺的話,閉著眼淡淡的開了口。
四爺心間微窒,不管是永壽宮,還是死,這話裡的分量都太重了些,重到讓他覺得喘不過氣。
“李氏是風光無限的齊妃,鈕祜祿氏是生下唯一滿族阿哥的熹妃,那清心寡慾的年氏,是寵冠六宮的貴妃。人人都知道,永壽宮的皇后不過是昨日黃花,皇上與她死生不復相見。”松格里講起這段過往,如同講述別人的故事,語調一點都沒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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