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阿瑪府裡的情況……跟我阿瑪說不必讓娘娘知曉。”烏雅氏恨恨的發洩了好一會兒才跟自己身邊的丫頭吩咐。
梨花和棗花雖然是常嬤嬤帶過來分給她的,可憑著烏雅氏在內務府的勢力,送幾個丫頭進來算什麼,梨花和棗花都是烏雅府早就調-教好的丫頭,遠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單純。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梨花靜靜服了服身,轉身出了屋子。
“哼!有本事懷,可未必有本事能生!”已經坐了一個月月子的李氏反倒是沒那麼憤慨。
李氏本身就不是多聰明的人,但是蠢人有蠢福,完全是因為蠢人大都有著弱獸般的直覺,以前她囂張跋扈,無非是被四爺寵愛有加又慣大了野心。
現在她未必就放下了囂張和野心,只是她很清楚,自己懷孕期間一再讓四爺訓斥,弘昐又因為她的氣性身子骨弱到極點,剛生完孩子哭鬧著讓四爺進來的時候,四爺不經意間冷利的眼神把她嚇著了。
她現在除了想著怎麼養好弘昐,完全沒有其他的想法,在她看來,只有養好了弘昐,等四爺回來以後把四爺的心哄回來,她才有肆意的本錢。
現在嘛……四爺又不在,她還在月子裡,鬧個什麼勁兒。
再說,福晉生了,她也生了,就算她再受寵,沒見識過現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普遍,作為一個小妾,她的重點從來不是防止別人懷孩子,而是如何想辦法讓別人的孩子生不下來,活不下去,讓自己的孩子穩穩當當,這也是沈宅後院大多數女子的想法。
所以,雖然酸還是酸的,已經有一子一女的李氏卻完全不像烏雅氏那般生氣。
“耗子出洞了?”松格里挑著眉頭看著明言,明言點點頭。
“讓釘子和咱們的人都盯好了,別出了差漏。”松格里笑得開懷,烏雅氏果然還是像上輩子一樣,自詡聰明,實際上蠢到家,連武氏和李氏都趕不上,不得不說這也算是內務府世家普遍的悲哀。
他們就看不清楚,奴才就是奴才,想往上爬,可以。但是想當主子的家,那純屬壽星公上吊,嫌自個兒活得太愜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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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在濛濛細雨中,同樣的春色,空氣中卻放佛飄蕩著一絲哀愁。
這樣的時節裡,多少有兵丁在戰場的人家都開始惦念著遠在千里的兒郎們,誰也不知道有多少將士魂斷戰場。
從遠方傳回來的都是捷報,只是誰都知道無論勝仗還是敗仗,都是要死人的,無非就是死的人多還是少的問題。
所以即使風漸漸大起來,細雨傾斜澆灌在大地上,打在臉頰上有了幾分銳利,人們還是紛紛走出家門,進入寺廟,虔誠的上一柱香,不求大富大貴,只給自家的兒郎乞一個平安歸來。
遠在神木縣的四爺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多一個子嗣,畢竟武氏所出的格格連一週歲都沒過就歿了,又過了那麼多年,他實在是記不起來。
這會子他正在帳篷裡跟戶部尚書和侍郎一起商量接下來的糧草行程,他們在部隊的大後方。
康熙已經在去定邊的路上,他們馬上也要啟程前往定邊。
噶爾丹的大兒子塞卜騰巴爾珠已經被抓住,剛剛派人遣送京城,交由理藩院拘禁。
等收到松格里家書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中了。即使得知自己又將要多一個子嗣,四爺心情也說不上好。
營中虛報兵數,冒領錢糧,陝西尤其厲害,萬歲爺召集眾隨軍皇子和川陝總督及文物官員,發了一通大火,很是處置了一批官員,對看管錢糧事物的四爺和戶部尚書也多有訓斥。
四爺雖然有二十年的經驗,可是他畢竟年齡還小,現在根本接觸不到核心的職位和訊息,冒領錢糧的事情是他根據姑且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