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紅剛家裡,一進門就開始嚎。
“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滾蛋!”李紅剛正吃飯呢,被他這悽慘的動靜嚇得筷子都差點兒掉了,沒好氣地衝著高自強道。
“我明天不能替趙悅童幹活兒了!!”高自強哭唧唧地把心上人以為自己對趙悅童有意思,特別委婉警告了自己的事情跟李紅剛哭訴了出來,還不忘自己拿了筷子一邊吃一邊講。
“……這點兒出息吧!人家都讓你直截了當了,你咋不直接跟她說你喜歡她呢?”李紅剛聽到趙悅童,又有些心煩意亂起來,勾著桌子後仰,讓椅子腿單腿著地,他伸手從後頭櫃子上的白酒拿出來倒了一杯。
“我要是敢,我還能慫這麼久嗎?”高自強替自己也滿了一杯,梗著脖子反駁,感覺自己特別有理由借酒澆愁,直接把酒瓶子都挪到了自己這邊。
“行了,知道了,吃飽了快滾,我要休息了。”李紅剛怕他喝多,見吃得差不多就攆他走。
“好咧,我滾了哈!”高自強把剛喝了三分之一的酒瓶往自己懷裡一揣,就趕緊滾蛋了。
第二天李紅剛見趙悅童又出現在地裡,有點驚訝。
“不是讓你送水了嗎?咋又來幹活兒了?”李紅剛輕巧地從趙悅童手中把鐮刀奪過去,故意不耐煩地問。
難不成是高自強喝多了沒去跟他爹說?
“大家幹活兒夠累的了,我不能讓大家替我幹那麼多,能幹多少算多少吧!”趙悅童衝著李紅剛笑了笑,本來明媚的大眼睛累得有些無神。
實際上趙悅童天天跟知青待在一起,他們有多累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活兒分給別人,自己就光燒水送水,她心裡過意不去。
好歹是能幹一些是一些,哪怕是幹不完知青們幫忙,也是個態度,不能理所當然讓人家幫她,這點趙越瑾還是教得比較好的,這也是她渾身毛病也沒多少人討厭她的原因之一。
“回去燒你的水,我替你幹。”李紅剛真是恨不能揍這下丫頭一頓,下不去手只能扭過頭眼不見為淨。
“那怎麼可以,我不能……”
“你是想要我把你強吻我的事兒說出去,還是你抱著我哭的事兒說出去?嗯?”李紅剛咬牙切齒地湊近趙悅童小聲威脅。
趙悅童原本有些蒼白的臉突然紅了起來:“你能要點臉不?”
“去燒點水送過來給我喝,我就要。”李紅剛見她臉色好看點,心裡不知不覺舒服了許多,轉過頭就開始幹活兒。
趙悅童鼓著腮幫子氣咻咻往知青點走,可走著走著她突然笑了出來,不知道為啥,她感覺有點兒甜絲絲的,估計是早上吃了大白兔的原因。
反正趙悅童分到的區域不大,李紅剛過了自己這一關,也就順手幫她幹了,沒幾天趙悅童手上的燎泡就好了許多,臉色跟著紅潤起來,這倒是讓李紅剛心情好了不少。
可一來小丫頭還總是故意跟他客氣,二來他心裡也還是有氣,到底也沒著急跟趙悅童親近起來,殊不知大夥兒忙碌之餘,就指著他倆這點兒熱鬧呢。
甚至於還有那熊心豹膽的傻子跟村裡小年輕打賭,就看倆人到底能憋多久才和好。
只是秋收都快結束了,倆人也還是那麼不冷不淡的相處著,讓大夥兒很是失望了一把。
趙家的家書就是這個時候來的,上一次他們寄了好多好吃的過來,這一次只有家書。
趙悅童還奇怪呢,開啟一看,好傢伙,三十幾塊錢還有好多票。
“你家裡這麼有錢?”於麗紅正巧看見她開啟信封倒出來錢和票,有些驚訝地問。
怪不得小丫頭總是狗窩裡攢不住乾糧,原來是家裡有錢給慣的。
“不是,這是家裡人硬擠出來的。”趙悅童看著趙悅薇寫的信,被雷得外焦裡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