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又抱上了?這還不成親等啥呢?”高大娘跟林二奶奶在村口曬太陽,遠遠看著前頭的倆人忍不住唸叨。
“這瞧著怕是快了,你瞅瞅倆人說的多熱鬧。”林二奶奶想起大姑姐家的孫女,還有幾分遺憾,“真是便宜這小丫頭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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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啥事兒,應該沒骨裂,就是摔猛了,趴著睡一覺看看。”顧衛國這一年到頭的,只要是來知青點就是給趙悅童看病,都服氣了,“我說小丫頭你可悠著點兒吧,你瞅你來了還不到一年,我都來幾回了?這藥也不能當肉湯喝不是?”
“坐在腳踏車上摔下來,也不怪我嘛!”趙悅童趴在炕上,聞言梗著脖子軟糯糯地反駁。
“坐個腳踏車都能摔下來,這也是本事。”顧衛國翻個白眼,給留下了兩個白色的藥片,“這是消炎藥,一次半片兒,明天能下地就好了。”
趙悅童覺得跟長輩鬥嘴不大好,噘著嘴也沒說啥,只心裡把高自強和李紅剛罵的更狠了些。
看了眼正拿鋼筆抄詩選的呂秀琴,趙悅童眯了眯眼,到底沒說啥,壞人姻緣被驢踢,她還是去揍高自強好了。
可高自強都沒等到趙悅童收拾,就已經被人收拾了個五光十色,躺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來。
“我說剛子,你揍人是不是給個理由,咋上來就揍,太突然了哇!”高自強齜牙咧嘴地躺著,還在想是不是趙悅童又纏著李紅剛給他惹惱了。
殊途同歸吧,反正李紅剛是被趙悅童的話氣得夠嗆,對小姑娘狠不起來,對瞎傳話害他自作多情的罪人,那還是下得了狠手狠腳的。
“起來!你連十分鐘都堅持不下去?那冬天你就別出山了。”李紅剛狠狠一腳踹過去,高自強勉強翻了個身,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避開。
“別別別,我這幾天下地累狠了,小丫頭那活兒大部分都是我乾的,你說說到底咋了嘛?”高自強一邊躲著,時不時地捱上一拳,哭喪著臉,見縫插針地問,“是不是趙知青又跟你說想跟你處物件了?人家小姑娘專情,也不容易,你……哎喲!”
他不說話還不作死,一說到這兒,李紅剛想起在村口趙悅童的那些話,更是氣得下了狠手,直將高自強收拾的站不起來,才算是出了口惡氣。
高自強一瘸一拐回家的時候,還怎麼都摸不著頭腦,都纏了那麼久了,也沒見李紅剛生氣,這咋突然就發脾氣了呢?
“你看我說啥來著?強子肯定得捱揍吧!”林三嬸偷偷笑著跟幾個女人呶嘴示意,“我跟你們說,剛子這下子可算是栽了,人家趙知青現在好馬不吃回頭草,他倒是惦記上了,還因為這個生氣把趙知青摔了個好歹。”
“不能吧?剛子不是一直眼高於頂,要找個賢惠又大氣的媳婦兒嘛?”一箇中年大嬸有些不可思議地問,因為驚訝聲音不自覺就高了點兒。
“你也不看看大當家的……咳咳,隊長媳婦兒啥樣子,有那樣的娘,趙知青算得上賢惠又大方啦!”路過的婦女主任林美華聽見她們討論,插了一句嘴。
眾人想起隊長媳婦兒的狗脾氣和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大隊長,都沉默了下來。
好有道理無從反駁呢,那李紅剛真是看上趙知青了?以隊長媳婦兒的性子來說,這兒媳婦她還真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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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真的假的?還有啥?”後山深處一座木屋裡頭,大馬金刀坐在虎皮上沒個正形的絕色女人,興致勃勃看著林美華問。
“外頭都傳遍了,說你們家剛子處了個漂亮的物件,都去逛供銷大樓買喜糖去了!”林美華斜躺在沙發上,一點沒有在村裡做婦女主任時的嚴肅,顯得吊兒郎當的,若不是那胸脯高聳,比個男人還男人。
“實際上剛子還沒追到手吧?”絕色女人也就是隊長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