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哦,我沒有心。”苗婉眨眨眼飛快道,“不但要這樣壓榨你,過幾天送爹孃去郡城你也得去,這不是還沒累死嗎?郡城的鋪子還要交給你。”
阮嘉麟:!!!你是魔鬼嗎?
嗯?不對,他面上突然升起喜色,“你要在郡城開鋪子?還是千金樓嗎?”
苗婉故意吊他胃口,“那得看二表哥忙不忙的過來呀,總不能真累……”
“交給我交給我!哪裡需要我去哪裡,我比將士們還可愛,任勞任怨!”阮嘉麟拍著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
苗婉:“……”
她和女工們一起搓胳膊,一個大男人說自己可愛什麼的,著實有點不大要臉了。
本來喬盛文夫婦是打算跟喬瑞臣一起去郡城就行,不想讓家裡其他人送,要不然到時候喬蕊和小阿芊哭起來,老兩口心裡都不好受。
但苗婉不肯,又不是不回來了,總得讓爹孃知道家裡人都惦記著他們,省得獨自離開,路上更難受。
再說現在西寧鎮有兩個營地的將士們負責掌管秩序,六曹司輔助統計,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了岔子。
那些富戶忌憚固北軍和喬瑞臣,哪怕條街和瓦市一直沒動靜,也沒吭聲。
如今正是大夥兒一起去郡城最好的時候,再過陣子那些富戶就要鬧起來了,而且等行商回過味兒來,也還有的忙。
於是一家子整整齊齊去了郡城。
不過沒發生小傢伙們哭哭啼啼送別的場景,主要是聖人出行的陣仗太大了,都忙著張大嘴震驚呢。
聖人在西北多呆了這麼久,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聖人在西北了,也就無從談低調的問題。
原本在秋狄獵場等著的皇家衛隊都一路趕過來,迎聖人歸京。
喬盛文夫婦有賴聖人的照顧,也有好幾個內侍照顧他們,倒是省了兩口子在郡城買人的打算。
喬蕊和淘淘本來是要哭的,可兩泡眼淚剛噙在眼眶裡,就聽到了號角聲,全嚇回去了。
哪怕喬蕊在京城住了六年,也沒見過這種陣仗。
皇家衛隊在前面吹號角,馬齊頭並進,衛隊氣勢驚人。
從固北軍出來的護送隊伍,所有將士都身著銅甲,拔刀相碰,鏗鏘的聲音幾乎鎮住了所有的百姓。
大家全都跪地高呼萬歲,苗婉算是真正見到了山呼海嘯的場面,也有些被鎮住。
“哇——原來我罵過這麼大陣仗的人嗎?”她偷偷嘀咕。
以前苗婉光知道聖人是最高領導人,但聖人太年輕,住在一個院子裡的時候也太活泛。
她本來就是後世民主社會來的人,實在是升不起什麼誠惶誠恐的心思。
直到此刻,看到高高站在明黃色十六馬拉著的皇家車駕上的聖人,突然就感覺到了他的威嚴天成。
果然,天底下最會裝逼的,永遠是天子。
喬瑞臣小聲跟她解釋,“大家都知道聖人在西北,西蕃和北蒙乃至西域也都能知道,此番陣仗主要是為了震懾。”
不然,以聖人十萬兩銀子都要從小表嫂手裡摳的性子,肯定是越樸素越好。
苗婉帶著一家子都蹲在地上,左右去看,明白過來,還有些人是站著的,不過有些錘肩低頭,有些雙手交叉在胸前垂首,能看得出是北蒙和西域人。
“誒?那是兀良哈氏的大爺吧?要過去打招呼嗎?”苗婉看到了蘇日娜的相公,拉了拉喬瑞臣的衣袖。
喬瑞臣面色淡淡的,“不用,他們沒打算與我們深交。”
苗婉沒明白,可過去兩家之間生意往來不少啊,雖然巴音事情做的不厚道,可畢竟有前頭的交情,怎麼突然就斷交了呢?
回到驛站,喬瑞臣才跟苗婉解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