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利,那劉鳴大概是答應了什麼條件。”
登州府那位劉老闆,從苗婉開始張羅殺豬匠麻辣串串起,就讓手底下人大半夜排隊,揍過於冒財,搶過福字面片,在聚福食肆教壞過鐵蛋,三年了,苗婉才知道他叫啥。
“那就見見?”苗婉看顧姝窈這意思是覺得可以見,她也無不可。
顧姝窈笑著摸摸苗婉腦袋,“已經在前廳等著了,我讓人通知了你相公,等他回來我們再過去。”
哪怕顧姝窈功夫不弱,但到底是人家的媳婦,對面又是個漢子,顧姝窈不會因為對自己的自信就忽略了苗婉的安危和名聲。
苗婉歪著腦袋嗔她,“你別把我當淘淘擼,有本事你擼淘淘去。”
顧姝窈自顧起身不理她,貓崽子摸了就得順著褲腿兒往上爬,一時半會兒撕不下去,貓媽媽擼幾下反正身子重,也掛不到她身上來,更適合過過手癮。
只能說,當初顧姝窈被家裡的貓和侄子侄女逼到不回家,也不是一點自己的原因都沒有的,她對任何毛茸茸都沒啥抵抗力嘛。
喬瑞臣回來的很快,等大家都在待客的前廳坐下來,劉鳴先叫人抬上來了兩口大箱子。
“當初答應好的契約毀約,不管因為什麼都是錯,這是賠償,事兒都了結再繼續說。”
苗婉看見掀開的箱子裡全是銀錠子,眼神大讚,劉老闆這性子她喜歡。
喬瑞臣若有所思,大概知道劉鳴想要說什麼了,只溫和笑著問,“當初可是巴音跟你說毀約是為了幫喬家?若是如此,劉老闆不必賠罪,左右我們從兀良哈身上把錢給賺回來了。”
劉鳴揮揮手,“一碼歸一碼,當初他也沒仔細說,我是叫鄭輝那老小子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了貪念,不過回去後叫我媳婦錘了一頓就想明白了。
人無信便無法立足,尤其是我這種走南闖北的,本來靠得就是信譽,要是沒了誠信,在外頭人家殺人越貨我都罵不了娘,不如縮在登州當個富家翁了。”
說完劉鳴才反應過來,“喬大人知道?”
喬瑞臣點頭,“巴音的兄長阿古拉找過我。”
“如此就好,後來我打算反悔,巴音才跟我說了實話,當時我在家,傳信就怕走漏了風聲,索性就該養鴨子養鴨子,養著不用也是浪費,不瞞你們,羽絨服和棉服我是做了的,從江南買的布,這些也不光是我的賠禮,也有你們該得的。”
他指了指西寧鎮,“原先答應好的鴨絨和毛線我也都帶過來了,就在西寧鎮。”
苗婉明白張三壯為啥願意傳信了,兩千斤鴨絨和毛線,足夠給西寧鎮兩個營做兩年冬衣還有富餘了。
“我聽說劉兄來西北也半年多了,跟鄭老闆可有聯絡?”喬瑞臣狀似好奇問道,“他可知道兀良哈氏的內情?或者說西北商會為難我喬家,是不是也有苦衷?若是如此,萬別傷了和氣。”
劉鳴撇撇嘴,本來到嘴邊的髒話看見苗婉和顧姝窈又咽了回去,他這也只能算是迷途知返,光守著漢子就算了,守著幾個心思細膩的小娘子,還真不好意思罵出口。
不過他也沒說太好聽的,“那鄭輝原先就是扒著巴音才起來的,結果阿古拉和巴音被乞顏氏逼得投了另一個貴族布奇氏,鄭輝乾脆利落就撇了巴音,討好如今認乞顏氏為主的小狗崽子,他能有什麼為難之處,不過是江南布商賺得多,貪心不足罷了。”
喬瑞臣明白了,眼底閃過一絲銳利,那京城那邊關於江南織造貪贓枉法的摺子倒是可以多捎帶一個了。
苗婉是真好奇,“那劉老闆還讓人帶話說找我?”
劉鳴拍拍腦門兒,“對對對,喬娘子不說我差點忘了,我聽關係好的商戶說,想要摻和你們那個全民大闖關的事情,需要透過什麼中心是吧?而且鋪子您這邊都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