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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婉拍拍手,“好啦,花銷是不少,但都是一錘子買賣,往後就不會這麼多了嘛,咱們算算這一個月的進賬。”
眾人又來了精神。
苗婉笑眯眯看孫耀祖,這孩子在酒樓裡呆了二十多天了,也不知道是喬盛文教得好,還是他不用面對那些欺負人的同窗,比原先看起來性子開朗了些。
孫耀祖深吸了口氣,拿著賬簿,雖然聲音很小,但說得很清楚,“開業頭三天的帳是二姐夫記的,扣掉成本總共是一百五十八兩。”
嗯?三天差不多就夠起一半兒屋子的錢了?大家面上的表情更放鬆了些。
“後面十幾天,除了有燒烤的時候流水會超過五十貫錢,其他時候每天都是四十多貫。”孫耀祖頓了下,聲音更小了點。
“最後十天,除了做燒烤那日是五十貫七百文,其他時候都是三十幾貫錢,昨天最少,二十九貫。”
張娘子聽得直皺眉,“怎麼越來越少了呢?是不是三壯你沒管好鋪子?”
張三壯忍不住喊冤,“鋪子裡的生意挺好,每天中午和晚上客人都不少,有時候忙得我喝口水都沒有功夫。”
“那怎麼會越來越少呢?”張娘子更不明白了。
倒是總過去幫忙的張二壯知道點,“我瞧著每天最忙的時候,跑堂招呼不過來,客人們就去其他地方了。現在天漸漸暖和,各家拿手菜都出來了,有些味道確實不錯。”
張三壯委屈地直點頭,“就是這麼個理兒,要我說……咱是不是也該上新菜了?”
眾人都去看苗婉。
苗婉注意到了孫耀祖欲言又止,卻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模樣,心下微動,只笑道,“當然該上新,不過也不著急,還是先發錢比較重要!”
“跑堂們的工錢一個月是一貫錢,孫阿達和徒弟們每個月的工錢是兩貫錢,三哥身為掌櫃,也是兩貫工錢,哥哥嫂嫂們,還有阿姆阿達你們每天也要跟著忙活,每個人也是一貫錢的工錢。”
於氏她們顧不得發愁,都高興起來,“咱們也還有工錢啊?”
“這……咱在家也幫不上什麼忙,就不拿工錢了吧?”張娘子聽苗婉剛才說錢都花完了,有些捨不得。
三家大部分銀子可都算花出去了,就算有利潤也不能這麼花,還要攢著給孩子們讀書呢。
苗婉抱著張娘子胳膊,“我看了賬本,除掉成本以後,咱們還剩九百多兩的利潤,雖然不用在家裡忙活了,但家裡人也沒少跟著忙活,頭一個月發工錢,肯定要給大家發工錢添點喜氣。”
不待張娘子拒絕,她又道:“我出了月子,往後就能幫著阿姆和娘幹活兒啦,後面咱們都是按勞發工錢。”
她看了張三壯一眼,“至於食肆,除了工錢,還要根據表現和食肆的利潤髮獎金,肯定要賞罰分明。”
張三壯心下一緊,他咋聽著這不像是要發獎金,更像要罰錢呢?
作者有話說:
日萬比平常慢一點,我強迫症還要仔細檢查一遍錯字,所以還是22點之前二更哈。
“總共九百六十五兩利潤,工錢是二十五兩,拿出四十兩來發獎金,留下一百兩做成本,剩下八百兩張家得一百六十兩,喬家和孫阿達各三百二十兩,阿姆覺得如何?”
苗婉話一說完,大家面上都露出喜氣,哪兒還有什麼如何,全都點頭。
雖然年前忙活那麼久,基本等於沒拿到銀錢,但這剛過完年兩個多月,家裡又能有餘錢了。
尤其是張娘子,一百多兩她就很滿足。
起碼過幾日叫驢蛋和狗蛋還有五歲的鐵柱去私塾,束脩還有筆墨紙硯是夠了,還能扯幾塊新布,給娃兒們做些進學穿的長衫。
只有孫氏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