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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氏惱羞成怒,“瞎咧咧啥,還不快拿著鏟子和錘子去湖邊看看,給阿婉逮幾條魚回來!”
苗婉已經佛了,不要臉是固定結果,遲疑著要還是不要,是必經過程。
直到午飯前,她都安安靜靜呆在自己屋裡接受命運的拷問,只盼著所有人都忘了她才好。
張三壯他們跟張大壯一起出的門,因為喬瑞臣叮囑過,食材比往常多準備了不少。
他們也比平常提早一個時辰出門,萬一食材太多賣不動,下午也呆在瓦市繼續賣。
張三壯偷偷跟二哥嘀咕,“我瞧著阿婉男人那嘴皮子好使,早點出來,估摸著應該能賣完。”
“那今天咱們能賺超過二十貫錢了吧?”張二壯壓著興奮小聲問弟弟,“要真能這樣就好了。”
“不怕,咱今天早點把攤子支起來,要是人不多,我就出去吆喝兩嗓子。”張三壯已經想好了,反正在酒樓裡幫著跑堂的時候他沒少吆喝,沒啥心理壓力。
要是天天賣這麼多,嗓子喊啞了都成!
事實證明,阿婉和阿婉她男人同樣靠譜,張三壯沒有亮嗓的機會。
他們一行人推著車,剛進瓦市,就被帳篷前排隊的一行人給驚著了。
“你們這是……”張三壯有些拿不準,雖然時辰還挺早,按說過了早飯的時候了,離午飯還早著呢。
站
苗婉一上午都在屋裡不出來,耿嬸兒進去瞧了幾次,心裡有了點想法。
她坐在堂屋門口的小灶臺前跟耿氏說話,“娘子,我瞅著阿婉不像是饞哭的。”
耿氏拿針抿了抿頭髮,繼續納鞋底子,苗婉穿原來的鞋有點擠腳,想著她後頭腳會越來越腫,耿氏便想提早給兒媳婦多做兩雙寬鬆的鞋穿。
聽耿嬸這麼說,她想起早上那一出,又有點想笑,“那你說她為啥哭?”
“我瞧阿婉一直摸著肚子,衝窗外發呆呢。”耿嬸小聲道。
耿氏心想,難不成還在回味那個夢?也不知道大壯打到魚沒有。
耿嬸繼續唸叨,“前天晚上瑞臣回去我才回屋,阿婉早早就睡了,昨天他走了阿婉才醒,瑞臣昨晚上也沒回來,阿婉發呆的方向可正好衝著大門呢。”
耿氏愣了下,兒媳婦這是不好意思說自己沒見著孩兒他爹難過哭了,所以才拿饞做藉口?
有點道理。
自家裡跟張家合作買賣以來,從來也沒缺了苗婉的嘴,有啥好吃的都先緊著她。
以兒媳婦的乖巧懂事,也不至於被饞哭啊,要不大家也不會覺得這麼好笑。
要是說小兩口之間因為不得相見,阿婉心裡鬱結,再加上還懷著身子,更容易憂思過度……全對上了。
耿氏針線做不下去了,放回笸籮裡,“我去勸勸她。”
耿嬸就是這個意思。
雖說因著喬家被流放如今是白身,老爺夫人,少爺小姐那些稱呼不合適,主家允准他們一家三口稱呼小一輩的名字,但他們到底是死契買回來的家僕。
擅自戳破主子的心事叫主子難堪,肯定不妥當。
耿氏倒沒想這麼多,進了門見兒媳確實一臉惆悵,跟自己念著相公的時候一樣一樣的。
她過去攬住苗婉,“阿婉別難受,你也知道些咱家的事兒,為了讓你公爹擺脫汙名,瑞臣少不得要忙一陣子,等他忙完,娘肯定叫他日日陪著你。”
苗婉正在仔細回想辣麼辣麼大一鐵盤的麻辣烤魚呢,被耿氏突然摟住說這麼一番話,非常茫然。
“日日陪著我,相公願意嗎?”苗世仁很有自知之明,放著那麼健壯個小夥子不用明白了,她難受,所以她可沒少支使喬瑞臣。
耿氏聞言更肯定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