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人在,我會派人去西郊陣營借兵一千守在老廟山下。”
這會兒還是秋天,山裡各種獸類和蟲草都多,西蕃人若是大肆來犯,必然有走獸被驚動,固北軍立刻就能發現端倪。
因此在西寧鎮這邊駐守的固北軍大都是冬天和春天才會格外警惕。
但喬瑞臣不會賭一個可能,西寧鎮也不大,他帶人殺一圈用不了多久,到時候將媳婦安頓好,他立刻飛奔前往西郊軍營,老廟山下並沒有人居住,只有個道觀。
讓人立刻通知道觀的人躲藏,還來得及。
騎都尉也不敢違抗聖意,既然喬瑞臣拿著聖人印信,他確認過是真的,立刻就出門點兵。
喬瑞臣帶著五百人先行殺進西寧鎮。
苗婉在看到坊口被殺死的坊丁時,渾身就是一陣,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
在喬瑞臣帶她往喬家所在的地方跑,卻被大火攔住,聽見有人呼救的時候,喬瑞臣止住了馬。
“你等我一下,我殺了人馬上出來!”喬瑞臣耳朵尖,已經聽到了西蕃人的動靜。
若是救火,這麼多火他來不及救,但有西蕃人,他需要抓住一個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人,準備做什麼。
如果不抓這人,鎮子上會死更多人。
喬瑞臣說完立刻翻身下馬,殺進已經倒塌了一半的宅子裡,苗婉耳邊好像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叫聲,聽著像極了張娘子的聲音。
這裡離喬家已經不遠了,苗婉渾身一震,胸口突然疼得她眼前發黑,有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讓她幾乎要疼暈過去。
她什麼都來不及想,學著喬瑞臣的樣子,雙腿夾了馬肚子一下,啞聲喊——
“駕!”
馬飛快繞過大火,甚至她鬢角被火燎得捲曲也沒引起苗婉任何注意。
實則喬家和阮家所有的人都在張家,而張家這會兒也確實陷入了生死存亡之際。
一行四個西蕃人,滿院子翻找不停。
張屠夫和於氏生死不明躺在地上,張大壯躺在不遠處,一條腿不見了,血流個不停。
他臉白如紙卻還睜著眼,眼睜睜看著西蕃人離阿姆和耿氏帶著孩子們藏的地方越來越近。
“在這裡!”有個胖子突然高喊!
西寧鎮上家家戶戶都有地窖,偏偏張家殺豬,家裡不少有好東西,為了避免總有親戚上門要東西,早年做過暗窖。
張三壯在條街酒樓跟孫老火嘀咕過這事兒,於冒財曾經聽了一耳朵。
是他帶著一百多個西蕃人從西寧鎮義莊旁邊的缺口處闖進來的,這裡晦氣,好久沒人過來修補。
西蕃人殺掉聽見動靜的坊丁,幾乎沒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而後西蕃人以燒殺搶為主,於冒財親自給千金樓放了一把火,才帶著人往喬家去。
喬家和阮家早就聽到動靜,阮家藏在自家地窖裡,喬家人都藏在了張家,那暗窖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誰也不知,竟然還有個於冒財。
張大壯咬著牙怒吼,因失血過多,像是□□,“混蛋!”
這個該下地獄的混蛋!賣國賊!
暗窖裡藏不下所有人,張大壯和阿達帶著媳婦躲在張家其中一個地窖,喬盛文帶著張二壯兩口子和耿叔一家三口,躲在另外一個地窖裡。
於冒財知道一般人家地窖在哪兒,先將張屠夫三人找出來,這會兒又找到了暗窖。
很快張娘子和耿氏並著孫氏,帶著二十幾個孩子被拽了出來。
西蕃人用生硬的漢話問,“皇帝在哪兒?”
張娘子咬著牙護在耿氏和孩子們身前,“我們咋知道皇帝在哪兒?我們只是老百姓!”
於冒財呸了一聲,“別信這老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