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還有……要是能咬大嶽一塊肉,北蒙肯定也不手軟。
喬盛文很明白大嶽和北蒙結盟的微妙之處,雖然臉色微沉,卻並沒有跟他探討這其中的機鋒,只是穩住姿態點了點頭就不說話了。
帳篷內一時氣氛有些凝滯,苗婉也不是白來的,她鵪鶉一樣靜靜聽兩人說完正事兒,見他們不說話了,這才開口。
“二爺,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您。”
巴音不動聲色看了喬盛文一眼,這才衝苗婉笑道:“子承兄弟叫我老哥,你若不嫌棄,叫我阿兄便可,有什麼只管說,咱們之間不需要客氣。”
按理說,這是場面話。
但苗世仁可不管什麼場面不場面,你把梯子給我遞過來了,我蹬鼻子上臉就很正常了嘛。
她露出標誌性的小酒窩笑容,“那老哥哥這麼說我就不客氣啦!千金樓去年冬裡賣了一把火,當時瞧著無論是行商還是老哥哥您都非常感興趣,結果我這熱灶燒好了,卻再也沒動靜,等來等去不見有人上門,您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巴音唇角抽了抽,喬瑞臣這小娘子還真不客氣,是真傻還是假傻?
他呵呵笑著,“羽絨服和棉衣不是被定北將軍府給接了過去,既然事關軍需,誰敢隨意動手?自然是由著大將軍來安排。”
苗婉露出小白牙,瞧著越發純良,“哦?那您不是跟於家買了一大批紡車,江南行商和登州的行商也買了不少,還花費萬兩白銀買我織布機的零件,難不成缺胳膊少腿兒的,竟然是裝起來了?”
巴音:“……”
他下意識去看喬盛文,苗婉就差直說那萬兩白銀她也有份了。
這老狐狸知道自家兒媳婦這麼不要臉嗎?
喬盛文眼觀鼻鼻觀心,只做愁苦思索狀,當什麼都不知道的,兒媳婦是兒子的媳婦,跟他有什麼關係。
巴音氣笑了,“感情你啥都知道,還來問我作甚?那羊毛還是你從我這裡買的,我不過是想自個兒做羊毛生意,這你也該能想到,至於其他人想怎麼做,那我就攔不住了。”
苗婉點頭,“您說的有道理,所以您那水泡子養了多少鴨子我從來不過問,不缺了千金樓的就無妨,只是鴨絨我能用,鴨子我能烤,其他行商能給您什麼?”
去年冬月,阮衾還說有很多行商打探著想跟千金樓合作,結果定北將軍府正月裡橫插一腳,行商們就開始觀望起來。
其實苗婉也能理解他們的謹慎態度,想著只要千金樓繼續做羽絨服和棉服的生意,就不耽誤合作。
誰知道眼看著夏天都過去了,他們還是沒動靜。
阮嘉麟求著張三壯在客人喝多了的時候打探一二,才探聽出來,行商們竟然打算內部消化。
巴音有羊和鴨子,江南有紡車和蠶絲,登州有布匹和糧食,幾個大行商互相置換,倒是也沒千金樓啥事兒,這生意就能做起來。
只是生意剛開始時不知道,一直到貨物都賣出去了,才發現,這羽絨用綢緞也好,錦緞也罷,竟然鑽絨,哪怕是兩層布,也礙不住鑽絨的現象。
他們這才重視起千金樓的布匹來,因此六月裡千金樓賣出去的除了美妝產品,最多的就是各類布匹。
於家前陣子才偷摸把兩萬兩銀子給送過來,說好的三成也不敢要,只想多要點辣椒水,省得有人上門找麻煩的時候,被人打死。
苗婉仔細詢問過,這才確定,兀良哈竟然也摻和在其中,他怎麼好意思還每個月拿千金樓的幹利來著?
到底是誰不要臉?
巴音並不這麼覺得,他跟旁人合作,也沒耽誤了給千金樓供貨,在商言商,哪個利益大選哪個,這不是正常的嗎?
所以他覺得,還是苗婉更不要臉。
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