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按照州府賑災的法子來賠償與您,對於商鋪按照大小,州府賠了千金樓三十兩,畢竟千金樓也遭了災,能力有限,我可以做主用一百兩買回您的貴賓卡。”
“一百兩?先前不是說一千兩嗎?你這前後矛盾,當哄小孩呢?”行商繼續拍桌子。
於氏面色淡了許多,“您也是做買賣的,沒有利潤的事情誰也不會做,開鋪子的還有關張的時候呢,您一分錢都拿不到,若是還有比千金樓更厚道的,您只管說來聽聽,到時候我送您一千兩銀子又何妨?”
以前於氏可說不出這麼大氣的話來,別說一千兩,十兩銀子她都心疼得不得了。
現如今花一百兩買回一張本來不用賠錢的卡,於氏心裡也滴血,若不是苗婉強硬要求,於氏說不準能為一百兩給行商們表演個潑婦罵街。
奶奶個腿兒的,一千兩的貨你拿到了,前頭也沒少給貴賓卡客人打折扣,知道咱千金樓被毀還上門吸血吃肉,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
行商心想只有兩個婦人,他聲嚴厲色多鬧一會兒,她們肯定就怕了,說不準能佔更多便宜。
結果他忍著手疼剛
阮嘉麟從來沒有小瞧過婦人。
他一直都知道婦人雖然大多都困於後宅,但是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執掌中饋,甚至家宅是否安寧都要靠她們。
而且他娘和媳婦都是要強的,因此他對苗婉負責指揮所有人幹活兒,他也沒有任何身為男兒被支使的不服氣。
苗婉大概是身上流著阮家血脈的子孫裡,最出息的那個了,得是青煙冒上天的程度。
但直到跟苗婉出來逛街,他才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表妹……喬家表妹……甚至是外甥女喬阿芊。
女人逛起街來這麼恐怖嗎?
為什麼她們平日裡多走幾步路就喘,多說幾句話就嗓子啞,多費點神就臉色蒼白……可逛街要走那麼多路!說那麼多話!費那麼多精力!
依然生!龍!活!虎!
不但小臉兒越來越紅潤,眼神越來越亮,腰板兒越來越挺,活像把他的精神氣都給吸過去了。
到了家阮嘉麟直接癱坐在運來郡城的沙發上,也顧不得什麼儀態,順著沙發背溜下去就斜躺在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