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還有更好吃的?”
“這味兒太勾人了,能不能快一點啊?”
……
阮衾著了新做的藏藍袍子,在自家酒樓裡笑著應付客人,“等大師主持完祓禊禮,咱們洗濯舊塵,這新滷貨差不多也就該出鍋啦!”
旁邊阮嘉麟也跟著揚聲道:“今日咱們家還新上大麥茶,不收錢,好叫客人們能先看完了熱鬧,再踏踏實實品嚐美食啊!”
有個讀書人衝著探脖子看樓下鐵釜的同窗問:“你不是約了人?人呢?”
那同窗:“……壞了,窈娘還等著我呢。”
兩個人是偷偷出來一起祈福的,定是天不亮就出門,估計等到現在,沒走也要氣壞了。
他趕緊往外跑,還不忘大聲喊:“楊兄,我著急走,帶回肯定還回來,記得給我叫一份滷貨啊!回來我再給你銀錢!”
這動靜又引得好些人忍不住往裡走,到底什麼吃食引得火上房的模樣,都還得迴轉呢?
王家跟阮家相反,四房兄弟,就王寶根這麼一個男丁,他是王氏的堂兄,聽名字就知道多被家裡人重視。
王家特地挑了平江河畔的酒樓讓他管著,就是為了等阮家最後一間酒樓開不下去,到時候能收入他懷裡。
所以在王寶根看來,阮家鋪子就是他的。
眼看著阮家快撐不下去了,特娘個腿兒的,上巳節怎麼還又起來了?
“去,給我打聽清楚,他們到底做什麼呢這麼香。”王寶根惡狠狠道。
“要是能把方子給偷過來,多塞些銀子也無妨,要是不能,問清楚做了什麼,找幾個混子過去,把那兩口鐵釜砸了!”
阮氏酒家在王家人眼裡跟篩子一樣,反正朝不保夕,只要肯花錢,一定有夥計願意透露訊息。
夥計接過王寶根扔來的荷包,被沉甸甸的重量砸得眉開眼笑,拍著胸脯保證:“掌櫃的放心,包在小的身上,您就瞧好兒吧。”
這上巳節可是大日子,到時候鬧開了,知道的人會更多。
要是能一舉叫阮氏酒家壞了名聲,阮家鋪子怕是今天就開不下去了。
到時候掌櫃的一高興,肯定還會給他打賞。
夥計心裡盤算著,咧著嘴麻溜跑出去找人,本就是二流子出身的夥計,可是有不少擅長找麻煩的狐朋狗友。
雖然西北不過上巳節,但三月初三對喬家和張家,甚至苗婉來說,也是特別特別重要的一天。
因為——苗婉終於出月子啦!
而聚福食肆開張一個月,也終於可以算賬發錢了!
苗婉一大早就爬起來,孩子都顧不上管,躥到廚房裡,央著耿嬸做完早飯給她多燒點熱水。
“您一定多燒兩鍋,我身上都餿了,算起來我都快兩個月沒洗澡了。”
耿嬸被她晃得直笑,“行行行,不過還是等日頭出來你再洗,到時候耿嬸給你守著門,這麼一大早太冷了。”
“那耿嬸先吃飯,吃完飯你和娘看著淘淘,我洗澡。”苗婉也不差這一會兒了。
其實她也想給淘淘洗個澡,只是沒敢提,提了都得說她。
在屋裡悶一個月,別說大人,孩子身上奶味兒也有點淡淡的奶腥味。
可他們現在住的房子老舊,天也還涼,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說夭折就夭折,誰也不敢給孩子洗澡。
燒熱水的時候,苗婉還在跟耿氏商量,“再過半個月就可以動土了吧?要不咱們直接起青磚瓦房,做地龍吧?”
要是光東屋的話,耿氏沒啥意見。
“光給你重新蓋一座屋出來就行,其他屋裡不用,青磚瓦房要不少銀子,地龍更貴,開鋪子花了不少銀錢,可不敢這般浪費。”
耿氏不知道苗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