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的。”
雖然一孕傻三年,但基本的邏輯苗婉還是有的。
阮家主要經營食肆和商行,可以有食方,可阮家祖上沒有做女子生意的,不該知道芳香油和胭脂這些,她就都推到去世的母親身上。
畢竟阮氏確實愛美,也長得好看,看苗婉就知道了。
若非阮氏弱柳扶風,如芙蓉花開般的美貌,苗婉那渣爹也看不上她。
喬瑞臣若有所思看了眼媳婦,見她眨巴著眼睛撫著肚子,在燭光的映照下,滿是柔和的母性光輝,襯得她整個人溫婉又單純。
但他記得阮氏過世時,苗婉才四歲,那麼小的孩子就能記住那麼多,媳婦比他想的還要聰慧許多。
再看她如今張羅著叫兩家人都忙得不可開交,他總覺得他這小媳婦在京城時那怯懦的模樣,更像是扮豬吃老虎。
喬瑞臣暗忖,景陽伯捧陳國公府的臭腳不是一天兩天了,總有收拾他們的時候,媳婦再也不必委屈自己。
以前他只想著,既從父母之命娶了苗婉,就把她當成自己的責任,跟對父母和妹妹一樣護著就行。
現在他發現,他媳婦就跟剛出生的小螃蟹一樣,連殼兒都是半透明的可愛模樣,小心翼翼試探著伸出腳,只要確認外界沒有危險,就敢活蹦亂跳出來橫著走。
他不自覺帶上了一絲淺笑,這樣熱烈活潑得小太陽似的妻子,他確實很喜歡,也許他以後可以與妻子多交流交流……
“相公快來,我跟你說說香胰子,肥皂的區別。”
“相公你試試,到時候你可以這麼說……”
“相公相公,明天早上你卯時就得起來,咱家裡好些東西需要買吶,正好你去瓦市一趟,省得耿叔來回跑啦。”
喬瑞臣:“……”算了,交流什麼的應該沒必要,他就聽媳婦說就行了。
苗世仁不知道他的心路歷程有多曲折,只顧著拉喬瑞臣去堂屋噓寒問暖,順便考慮該怎麼最大限度的壓榨喬白勞。
“相公你坐在爹旁邊,炕頭暖和,我再跟你說說香皂哦,這個可是所有東西里最貴的,爹也說要奇貨可居,相公你肯定比我聰明,我跟你說說促銷你肯定懂。”
“相公你渴不渴?喝糖水,你知道奶豆腐是怎麼做的嗎?哈哈哈,我跟你說,你可以吊吊北蒙人的胃口,光看方子沒用,奶還要提前煮熟了才能用,可以用來多換點東西呀。”
說起這個來,苗婉就有些囧。
她後世是買來鮮牛奶發酵,提前沒有煮這個過程,等發酵完才要煮。
但她忘了,後世送到客人手裡的鮮奶,那都是高溫消毒過的,跟現在完全是兩碼事。
她很懷疑自己第一次製作失敗,是因為她直接把半桶生奶用來發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