饜足,彷彿……剛吃了什麼大補之物似的。
喬瑞臣有些好奇,“什麼事兒讓阿婉這麼高興?”
苗婉抬起頭看見他,笑眯眯喟嘆了聲,“哎呀,怪不得好多小娘子喜歡下雨天兒,這打熊孩子著實是太叫人舒坦了。”
孩子得好好教,能不動手就不能動手,還是因材施教比較好。
但總有些孩子屬熊的,為了自己的乳腺考慮,苗婉第一次試水,她終於體會到了為人母的樂趣。
喬瑞臣:“……”
他看了眼外頭,臨近傍晚,天空像是被火燒著了,一片連一片的紅霞,將西寧鎮都映得多了幾分緋色,半點沒有下雨的跡象。
他憋著笑,怪不得沒看到妹妹和閨女,感情是捱了打,他小時候也被外祖父打過。
他也不是一直那麼懂事兒的,孩子們這時候並不會到家長面前委屈,只會互相晾著腚感嘆,主題大概是今天熊過了/沒熊好,下回改進。
因此雖然心疼閨女捱打,但喬瑞臣還是先順著媳婦的話點頭,“只是小蕊和淘淘越來越大,孩子要面子,下回等上了炕脫了衣裳再打。”
那手感會更好一點,外祖父親口說的。
苗婉眼神複雜:“……我沒打小蕊啊,你閨女嬌氣著呢,就兩巴掌,我都沒用力氣,她就把耿嬸給哭過來了。”
本來頭回打孩子,她還想著是不是下手狠了,沒想到她相公更不是個善茬,那——
“往後還是我來打孩子吧,相公你唱紅臉,咱家走嚴母慈父路子好了。”
喬瑞臣哭笑不得,“行,我聽阿墩說你找我?”
哦對了。
苗婉想起正事,從不知道啥時候靠上的懷抱中坐直,“我想問下,能不能安排一隊……不,兩隊將士去安永郡收購些木材回來,咱們鎮子上的房梁木不夠了,還要做些其他東西,聽說安永郡靠近關內,那邊木材非常多。”
喬瑞臣輕輕搖頭,“固北軍需要鎮守西北,無詔不得入關,安永郡太靠近關內,那邊是藩兵把守的地界,若固北軍的將士過去,被人發現蹤跡告上一狀,只怕會被人彈劾。”
苗婉蹙起秀眉,“那怎麼辦呀?老廟山這邊木材不能再砍了,咱們這邊風沙大,老廟山外圍可以用的木材砍得太多了。”
喬瑞臣沉吟片刻,“那明早我去問問在鎮子上當值的將士們,固北軍三年一換營值,西營去年才換過來,對郡城應該熟悉些,知道郡城哪家鏢局更有門路,讓鏢局來辦這件事更穩妥。”
也只能如此了。
只不過苗婉看著喬瑞臣眼下的青黑,有些心疼他這些日子兩地跑,連覺都睡不好,去門口叫阿墩給端了盆熱水進來。
“相公你一路趕回來冷不冷?先泡個腳,好好睡一覺,明早我去灶臺棚子那邊問就好了,你忙你的,要是不忙就多睡一會兒。”
喬瑞臣眼中閃過細碎笑意,伸手將媳婦抱在懷裡,埋首在她脖頸兒間深深吸了口氣。
這陣子苗婉用守備府花園裡用來防蚊蟲的一種紫色小花做的花露,味道寧靜幽雅,讓人瞬間就能放鬆許多。
“阿婉,你對我越來越好了。”喬瑞臣輕輕吻在她脖頸兒上,感覺到唇下經脈的跳動突然亂了,心裡的甜和期待像是緩緩上升的氣泡,幾乎要炸裂開來。
“我是不是能理解為,阿婉現在也有那麼一點心悅我了?”
苗婉是被他親得有點癢,身體也有點軟,朦朧想到,好像有些網站說,脖子也是敏感地帶來著,喬白勞真是越來越會了。
她左手去推他腦袋,癢得笑出來。
不過讓她羞澀還是不要想了,她臊的時候就少,習慣了鐵木直,如今日子也舒坦,有話喜歡直說。
“哪兒是一點點,我老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