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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探著脖子看耿氏,“娘,那寶寶餓不餓啊?她怎麼吃飯啊?”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胸,好像有一點漲,但完全沒有晨曦姐說的那種奶水止不住往外的感覺。
怎麼晨曦姐一生完就有奶,她都生完快半天了,還沒有呢?
她也沒少吃啊,所以才把寶寶吃到了六斤,下面嘶啦嘶啦的疼。
“一會兒你三嫂喂完滷蛋就過來了,先叫你試試,不行讓你三嫂先喂兩天。”耿氏餵了寶寶兩勺米湯,輕輕晃著孩子。
小糰子可能是太餓了,嚎了兩嗓子,有滋味兒入口也就不哭了,只小嘴唇一直在蠕動。
苗婉聞言,三下五除二幹掉銀耳湯,迫不及待伸手,“那我來喂她吧。”
耿氏小心著把孩子放在苗婉懷裡,苗婉解開衣裳,由著耿嬸將熱棉巾覆在胸前,小小聲嘶了一聲。
太燙了。
要是懷裡沒孩子,她可能就喊出來了。
但也不知為啥,抱著個軟乎乎的糰子,好像疼和難受都能忍,就怕嚇著那小小的一團。
擦乾淨後,苗婉將糧袋湊到糰子嘴邊,正咂摸嘴兒的寶寶無師自通,擒住糧袋就開始使勁兒。
眼睛都還睜不開呢,使勁兒到小拳頭都從襁褓中掙扎出來,看得出是用了最大力氣。
但吸了半天,苗婉只感覺有點疼,還是沒有任何往外流的感覺。
寶寶吃不到東西,沒了耐心,哇一聲就哭了出來,給苗婉嚇得手忙腳亂。
“娘,怎麼辦呀?她怎麼吃不出來呢?”
孫氏正好從外頭進來,聞言笑道:“再等等看,有些婦人。”
苗婉:“……”一歲多就會說話,上來就出口成章,要這麼卷嗎?
算了,小姑子高興就好,反正到時候她不用背。
等孫氏喂完孩子,又給留下一小碗奶水,這才回去。
小糰子也吃飽喝足睡著了,耿氏這才小聲跟苗婉商量。
“你要不好意思跟瑞臣說,要不娘來說?先不說穩婆那手勁兒你吃不吃得住,孩子剛生下來,一個時辰就得喂一次,晚上最多兩個時辰就得喂一回,滷蛋也不少吃奶,總不好回回都叫你三嫂擠了奶水過來。”
苗婉苦著臉,看了小糰子一眼,咬了咬牙,“那娘您來說吧,我害怕。”
反正她是張不開嘴。
耿氏心想,往常小兩口說話挺正常的啊,阿婉支使瑞臣也順手,能害怕啥?
當初剛成親時,阿婉也怕,現在又說怕……嘶,耿氏有點牙疼,兒子也著實太沒用,她大概知道兒媳婦怕啥了。
被親孃在心裡嫌棄的喬瑞臣,這會兒剛到聚福食肆。
既然要低調,那聚福食肆開張,直接用燒烤說話,摔了瓦就自己掀了紅綢子,都沒等到舞龍隊來的時候。
牌匾雖然字兒寫的很大氣,但就是用了原木,用刻刀雕刻出了字型,沒有做任何修飾。
一進大堂,全都是原木色的方桌,時下在外用膳都是跪坐居多,所以大堂內的方桌全都是矮桌模樣。
不過考慮到天寒地凍的,有地磚也透著寒氣,張三壯乾脆把原先攤位上的兀子鋸了半截腿兒,又做了一批新的,全弄成小馬紮,讓大家能舒服坐著,敞開了吃。
這對北蒙商人和西域商人來說特別友好。
他們不大習慣跪坐,雖然坐在小馬紮上,圍著矮桌吃東西,像大人搶了孩子的桌椅,也比膝蓋冰涼舒坦。
這就是為什麼客人們都願意搶炕桌屋子的緣故。
起碼在炕上,甭管是規規矩矩跪坐,還是不拘小節坐在炕上,那都是暖和的。
“巴音來了嗎?”喬瑞臣問張三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