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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婉出門之前還不忘叮囑,“嬤嬤,我不在的時候,你和武婢一步都不能離開淘淘身邊。”
嬤嬤點頭,“您放心。”
苗婉沒辦法放心,但她更不能讓淘淘知道她沒啥證據的猜測。
等她到定北將軍府的時候,天才剛剛泛起湛藍,阿純替她敲門,門房發現是苗婉,都沒等通報就先讓她進門了。
程紹和顧姝窈剛起來,聽說苗婉來了,夫妻倆倒是心有靈犀,對視一眼都有點頭疼。
“阿婉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顧姝窈過來招呼苗婉,“你出來快一個月了,再不回西寧鎮,那兩個小傢伙都該不記得孃親了吧?”
苗婉撐著下巴歪著頭看顧姝窈,不是裝可愛,從驚醒到現在,她一直緊繃著,有點疲憊。
顧姝窈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有些奇怪,“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苗婉確定了,“我相公出事了?人找到了嗎?是死是活?什麼時候能回來?”
顧姝窈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等等,什麼就你相公出事了,他遠在……”
“你知道你騙人的時候神色會比平時還鎮定嗎?尤其是眼神。”苗婉打斷她的話,“我曾經猜測這是不是特種兵的特長,後來你告訴我都是被小崽子折磨出來的,你平時眼神比現在放鬆多了。”
顧姝窈:“……”合著太鎮定也是毛病?
她嘆了口氣,“你到底怎麼知道的?真是老天爺給你的直覺?”
苗婉眼眶剎那間就紅透了,眼前急劇模糊,淚珠子啪嗒掉了下來,不過被她迅速擦掉。
眼下不是哭的時候。
她儘量嚥下哽咽,“我
金秋,西北雖然天氣已經開始冷了,但這算是百姓們一年當中過的最舒心的時候,街上熙熙攘攘的。
雖然秋收很累,但是去年雪多,今年是個豐收年,再加上土豆如今已經在西北慢慢普及開了,哪怕是窮苦人家也能吃個半飽,臉上都是止不住的笑。
能吃得飽,手裡慢慢就能攢下銅板,忙了那麼久,都願意趁著天氣還不算太冷,到鎮子上或者郡城買些東西。
西寧鎮這陣子人來人往,一從北門進去,就跟天天趕大集一樣,到處都是人。
負責巡邏的警衛處還有出外勤的將士們多了不少,人聲鼎沸的時候多,倒是也沒出什麼亂子。
這日,一輛慢悠悠的馬車一路從西寧鎮往西平郡來。
城門口,有公交駝馬車守衛的外勤將士見到了,都跟馬車伕打招呼。
略有些胖的馬車伕都笑眯眯應了,慢悠悠進了城。
有乘坐駝馬車的顧客看到了,等駝馬車動起來以後,問騎馬在一側的將士,“這是守備府的馬車?他們咋來郡城了呢?”
因為許多顧客往返西寧鎮多次,習慣了駝馬車的平穩後,就得接受它速度慢的事實,大夥兒都愛閒磕牙,跟負責護衛的將士們話漸漸也多起來。
如今西寧鎮和西平郡之間往返的駝馬車一天有四趟,大家對身邊跟著固北軍將士都習慣了。
將士們也將這種外勤當做閒暇時的放鬆,起碼守護駝馬車比巡邊和訓練要輕鬆多了。
聽到客人問,在一旁的將士笑著點頭,“瞧著是守備府的耿叔,他是喬老爺身邊伺候的,估摸著是喬老爺夫婦去郡城看將軍夫人。”
雖然喬瑞臣如今身上還揹著守備的官職,不過他雲麾將軍的官職更高些,將士們現在都不怎麼稱呼‘大人’了,統一稱呼將軍。
不衝喬瑞臣,也得衝苗婉。
如今沒幾個不知道苗婉才是負責他們輜重和軍餉的金主爸爸,因此他們對喬家人的稱呼當然是挑更尊敬的那個。
車上的客人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