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掙錢,想要為聖人分憂,誰知道竟然惹了大禍,連金銀都被陳老賊給貪墨了去,簡直是活不下去了嗚嗚嗚……”
淘淘被孃親哭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是為了給孃親捧哏,還是被嚇著了,小嘴一癟也咦嗚嗚哭出來了。
光哭還不夠,也拍著腿嗷嗚,“苦啊,苦啊,啊啊……苦嗚嗚……”
原諒淘淘,她學會的話還不足以支撐她說太多,只能翻來覆去重複幾個聽懂的字兒。
耿氏和喬瑞臣腦袋往下扎,都有些不忍直視。
聖人被這娘倆哭得懵了一瞬,哭笑不得趕緊叫孫成扶他們起來。
“行了行了,先別哭,你仔細跟朕說說,要是屬實,朕給你們做主……”
苗婉聽到這兒,不用人扶,麻溜拉著淘淘起身,彩虹屁說來就來,“我就知道聖人您英明神武,聰慧不凡,公正嚴明,一言九鼎,您只要給做主咱們就好辦了。”
說完她還衝孫成笑了笑,“勞煩公公……哦不,內侍大人您給上幾盞茶?”
孫成:“……”公公是個什麼稱呼?
聖人:“……”好傢伙,這是要說的話太多,怕嘴皮子幹啊。
等茶上來,耿氏和喬瑞臣娘倆就跟鋸了嘴兒的壺一樣,光管著喝茶和看娃。
苗婉仔細跟聖人說了這兩年生意的情況,掰著手指頭跟聖人數,她每回掰手指都是自己最聰明的時候。
“聚福食肆和阮家快餐共掙了二十萬兩白銀,其中有一部分家裡人拿來起房子置辦家用,養家餬口,另一部分拿來研究新食方,擴大生產力,比如養豬養鴨還養雞和羊這些,三家錢財存到錢莊有十三萬兩。”
“千金樓每個月的流水都在兩萬兩以上,利潤大概佔七成,到現在開張正好一年零一個月,刨除給兀良哈氏的幹利,也還有足足十二萬兩左右的銀子,不過九成都換成了金子和各種物什供奉到了陳老賊這裡。”
“雖然西寧鎮燒了個乾淨,可西寧鎮的錢莊是秦茂管著的,他手裡應該有總賬,至於給陳賊的供奉,他府裡肯定也有記錄,這些得求聖人做主要回來還給我們呀!”
聖人覺得自己這會兒跟喬子承的小閨女有點像,就,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忍不住呢喃,“所以你不到兩年掙了近四十萬兩?只憑兩家鋪子??”
這樣的能人要是放到京城,甚至戶部……國庫還會缺錢嗎?
“是三家鋪子。”苗婉糾正,心裡還偷偷嫌棄了一番這個數字。
要不是頭頂有個老賊壓著,她甩開膀子幹,早把買賣擴張到郡城和其他縣裡去了,三家鋪子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利潤何止幾十萬,幾百萬都有可能吧?
這事兒不能深想,想想就跟丟了幾個億一樣,心窩子滋啦滋啦的疼。
聖人沉吟了下,有點為難,“可陳嗣旭這裡的賬目我都看過了,並沒有發現你所提到的記錄,你可還有其他能證明的法子?”
他一說,苗婉又想嗚嗚了,“西寧鎮一把火燒了大半,最要緊的地方都燒乾淨了,我們口說無憑,只能求聖人做主啊!”
她又滑跪下去,主要是為了跪坐個舒服的姿勢,“其實這些金銀若是能供奉給陛下,我們一點怨言都沒有,甚至還覺得是榮光。
但是當初掙錢是為了給聖人辦差,如今這些金銀全都變成賊人之物被抄走,我們忠君之事拼命所得竟成了贓物,這叫人心裡怎麼承受得住呢?若是阿姆和阿達他們知道了,氣都氣死了嗚嗚嗚……”
嗯?聖人順著苗婉的話發散了下思維,這麼一想,確實挺憋屈的。
功勞功勞沒了,拼了老命就給敵人增加了點不痛不癢的抄家錢?
聖人輕輕咳嗽了幾聲,面上更為難了些,“表嫂快請起,你說的有道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