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肉才是,聽我娘子說要新出烤鴨,配上烈酒,那滋味兒比五·石·散還讓人難忘,可惜我回來的急,娘子還催我早些回去,帶些來給同僚呢。”
陳武也是個好口舌之慾的,若非喬瑞臣總帶好吃的來給他,就衝喬瑞臣對著大將軍趨炎附勢讓人嫌棄的勁兒,他也不想找不痛快親近。
可誰叫這小子於他有救命之恩,還總能帶來叫人舌頭都想吞掉的美食呢?
反正他兄長也在陳志晟將軍麾下,一個討好爹,一個討好兒子,他們也算是有緣分。
他擠了擠喬瑞臣的肩膀,“別說老哥哥不照顧你,當值的雲騎尉和武騎尉故意不來,肯定是大將軍想給你機會立功。我這些天叫手底下人仔細盯著西蕃那邊,要是有什麼動靜,咱們立個大功回去,你這官職上去了,可別忘了老哥哥我。”
喬瑞臣問他,“你怎知他們是故意不來?”
陳武嗤笑,“那還用問?一個拉肚一個竄稀,這種軟腳蛋子要不是上頭給了指示,他們來這裡不一樣拉?”
還是他兄長去通知的倆人,要不他能幫著喬瑞臣立功嗎?
喬瑞臣心裡愈發下沉,陳嗣旭讓他立功的可能,還不如太陽打西邊起來的可能性高呢,故意拖住他,定是出了問題。
他跟陳武笑談幾句回到自己帳篷裡,立刻冷下臉來,心急如焚,不知道到底是自己露了馬腳,還是京城出了什麼問題,可他現在卻走不了。
若他現在往回趕,還不等到家,陳嗣旭就能讓人以逃兵的身份殺了他和喬家人。
坐以待斃也不是喬瑞臣的風格,到了夜裡,他乾脆利落找到聖人安排的暗衛,讓他立刻去西寧鎮,探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暗衛一聽京城可能出事,也不敢耽擱,第二天就想法子被人砍傷,被送回了郡城。
與此同時,陳志晟府中伺候西蕃賤妾的婢子也換上了黑衣,騎馬透過小道回西蕃報信。
一潭強壓著平靜了許久的暗流,依舊在平靜之下洶湧動了起來。
喬家這邊還沒有感受到風雨欲來的危機,等眾人養好傷後,千金樓也不能不開,天天都有行商到喬家來催促。
苗婉咬牙,“要不就先不搬家了,二舅和二舅母就在喬家住著,等過陣子相公回來後再說,千金樓照常開門,但是晚上不留人。”
即便是貨物被偷,也比人出事兒要強。
喬盛文倒覺得不用這樣,“巴音答應會派兀良哈氏的精良護衛過來,夜裡還是安排人值夜,而且夜班不是也要做工?咱們若是表現出得知什麼的樣子,說不得會逼得有些人狗急跳牆,如今以不變應萬變當是更合適些。”
苗婉愁得直咬指甲,“可萬一他們晚上來人了呢?”
喬盛文安撫她,“只要不是大批人馬闖進西寧鎮,兀良哈氏和行商們的護衛都不是吃乾飯的,就不會出大問題。”
苗婉莫名看了眼公爹,頭一次覺得威武的公爹這回不威武了,他改立棋子了。
小說裡,‘只要’和‘就沒問題’這樣的保證一出來,百分百會出事啊!
雖說她有給自己提咖的嫌疑,可她都穿書了,萬一她才是女主角……之一呢?
喬盛文被兒媳婦看得莫名,“若是你不放心,夜裡停了也行,但是肯定還得有人值守,不可打草驚蛇。”
苗婉眼神複雜搖頭,“不是不放心。”是超級不放心好嘛!
“我只是……想著該做些什麼陷阱,總不能叫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苗婉咬著指甲,從慫裡炸出點好膽來。
“不能打草驚蛇,那就直接讓蛇有來無回,燉了餵狗!”
喬盛文倒有些詫異兒媳婦的豪情了,“你打算怎麼做?”
苗婉一秒趴窩,“……還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