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提回來,嚴刑拷打,逼問過再行事比較穩妥。
若無此份穩妥,陳國公府一脈怎麼可能有今天這份成就?
自從查出那紡車和織布機都是阮家人帶來的,阮衾父子的娘子都姓李,陳嗣旭這心裡就愈發的不安穩。
既然拿不準是哪個,就都擄了來最穩妥。
但要是沒辦法擄了來……陳嗣旭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他不能動手,有人可以。
陳嗣旭揮揮手,“成事不足的東西,此事你不用管了,收拾好院子,我去你府上住兩天解解鬱氣。”
陳志晟心神一動,這是要去他府上睡西蕃女人?
老三府上也有西蕃賤妾,義父最近都是去老三府上多,事兒沒辦成卻要去睡那個都護之女,這是要用西蕃人來做事啊。
他面上滴水不漏,只漲紅著表現出小心忐忑的姿態,“是是是,兒子這就下去準備好,一定讓義父盡興。”
“去吧。”陳嗣旭隨意道,頓了下,“讓人看住喬瑞臣,最近多給他安排些事兒,暫時不要讓他回西寧鎮,什麼時候讓他回去,我會告訴你。”
陳嗣旭還沒下定主意要不要留下喬瑞臣,這小子知情知趣,腦子也算好使,若留下也能讓聖人更不會懷疑他。
但他又怕斬草不除根,留下後患,只想著再考慮一陣子,等西蕃人那邊定下來動作,再說不遲。
陳志晟滿口答應,回頭就叫人安排喬瑞臣帶隊往邊境去巡邏。
與喬瑞臣輪值的兩個武官那裡也叮囑好,先後出點子事兒,讓喬瑞臣一兩個月不能回程。
千金樓既然已經關了,苗婉問過大夫,得知可以挪動,就緊著叫人將女工和二舅夫婦並著兩個護衛拉回了喬家修養。
一到家她就叮囑耿叔,“勞煩您跑一趟咱們的地裡,把阿墩給叫回來。”
耿叔只想守著娘子,有些不明白,“叫他回來幹啥?”
苗婉幽幽看了眼耿叔,“值夜。”
耿叔:“……我這就去!”誰也沒阿墩值夜更靠譜!
等眾人都安頓好,苗婉只說自己累著了,想好好睡一覺,將淘淘給耿氏看著,把自己關進了屋裡。
喬盛文還當是兒媳婦嚇著了,“娘子,晚上熬些安神湯吧,家裡人都喝點,省得晚上睡不踏實。”
耿氏也怕兒媳婦是嚇著了,“好,我這就跟張娘子去抓藥。”
苗婉是有點害怕,可更多的是懊惱,這會兒一個人趴在炕桌上,使勁兒砸自己的腦袋。
今天這個事情不只是喬盛文覺得蹊蹺,她也覺得有哪裡不對。
真要是西蕃人擄人,那些韃子又不是啥良善之輩,夜裡動手殺一部分擄走一部分,就算白日裡被人知道了,也都是鞭長莫及。
說不過去。
沒動手殺人,卻全部迷暈,而且聽娘子們說的時間,那些人呆了好一會兒,倒像是找人。
這方面她跟喬盛文想到一塊兒去了,要說誰最大膽,光天化日就敢動手,監守自盜的陳老賊最有可能。
類似頓悟般的靈光一閃而過,就跟閃電似的,咔嚓咔嚓往外蹦,但就是很快就消失不見,叫人抓不住。
要是陳老賊做的,她可是穿書來著,書裡……陳國公府好像有什麼醜聞,太后被幽禁,連攝政王和賢妃也沒能討著好。
可這醜聞跟她開的千金樓有啥關係?千金樓不是書裡沒有的蝴蝶翅膀嗎?
要麼是從未去過京城的老百姓,要麼是早死早敗落的包子一家,都不可能跟陳國公府沾上邊兒啊。
“豬腦子,白看了全本!”她抓著頭髮怎麼都想不出來,鬱悶到給自己找藉口,“肯定是生淘淘生的,否則我不可能記不起來!”
《春意濃》全本一百多萬字,